风花雪月踩云行(D22 西安大雁塔-碑林-河南南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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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14日,星期五,西安大雁塔-碑林-河南南阳,行程430公里

于洋的电话早早地打过来,再一次叮嘱今天可以去哪些景点,重点参观些什么。

计划中今天还会在西安过夜,因为宾馆门前限行,不方便车辆出入,就退了房,心想晚上赶到哪儿就住在哪儿吧。房费是两张定额发票,其中的一张又被我刮出了五元的奖金,这已经是来西安之后的第三次了,都说任何事情过一过二不过三,其实不然。看来好运还在继续,心里美滋滋的,乐开了花。

虽然退了房,仍然将车子停在宾馆停车场,从唐大慈恩寺遗址公园里穿过,去往大雁塔。唐大慈恩寺遗址公园是免费开放的,清晨已经有很多游人进进出出,也有当地居民前来晨练。因为是在原遗址之上重建的佛文化主题遗址公园,融合了现代人的思维和理念,环境优雅清新,不拘泥有古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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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大慈恩寺是公元648年,太子李治(即唐高宗)为追念母亲文德皇后而营建的寺院,“大慈恩寺”是唐太宗后赐的名,首任上座住持即为高僧玄奘。这是因为在大慈恩寺的修行,使玄奘得以亲自督造了大雁塔,难怪遗址公园与大雁塔为紧邻呢。命运多劫的大慈恩寺在战乱中屡次被毁,又屡次重建,而大雁塔却一直完整的保存了下来。公园里有一些主题雕塑,比如高宗建寺、玄奘建塔,以生动的人物形象,再现了当时的决策现场及劳动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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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大慈恩寺遗址公园最初的出资兴建者,是日本的船桥市,因为1988年与西安结为了友好城市。建造时将传说和唐代山水田园诗句来成景,彰显韵味无穷,比如石入口、舞马御杯、柳浪亭、白石滩、鸟鸣涧、竹里馆等,并将整座园子取名为“春晓园”。而西安市政府为了丰富广大市民的日常休闲娱乐生活,于2008年在原春晓园的基础上进行了改建,与大雁塔北广场等几个公园一起,形成了环大雁塔的唐文化旅游风景园区,并将春晓园更名为“唐大慈恩寺遗址公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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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大慈恩寺遗址公园其实面积有限,设计者却将其小巧发挥到了极限。自然起伏的山丘、峡谷、步石小道、木亭、石桥、玉佛雕像、长廊等样样齐全,模拟自然的溪涧、瀑布、石滩、湖泊,形成了循环水域,十步一景,小巧自然的同时,极富诗情画意。

到了大慈恩寺,需要购票进入了,售票处说小宽可以免票,而到了验票处,工作人员的态度却极其恶劣,害得先生在大太阳底下多跑了一次,为小宽买了票。寺内最吸引游人的,毫无疑问是大雁塔,而大雁塔的不朽形象,昨天和今天已经看过不知多少次了,进大慈恩寺,只是为了离它更近一些,贴身感受它的气息。

已有1350多年历史的大慈恩寺是唐代长安的四大译经场之一,是中国佛教法相唯识宗的祖庭,也是世界闻名的佛教寺院。进入寺院山门,先经过对峙的钟、鼓楼,然后参观大雄宝殿、法堂、大雁塔、玄奘三藏院四座沿中轴线依次排列主体建筑。钟、鼓是寺院的号令,俗有“晨钟暮鼓”之说。东侧的钟楼内悬吊着一口明代的铁钟,重达三万斤,不知道得用多大的力气才能敲响它。玄奘三藏院在大雁塔北面,殿上供奉有玄奘法师的顶骨舍利和铜质坐像,殿内的壁画主题围绕着玄奘法师的生平事迹,有铜刻、木雕和石雕三种,成了当前规模最大的玄奘纪念馆,联合国教科文组来此参观时,曾誉玄奘三藏院为当代敦煌。可惜,天气的燥热使一家人只围着大雁塔转了一圈,就找个阴凉之处歇息,没有力气爬上玄奘三藏院,也有无知和懒惰的因素,早做功课,早知里面如此精彩,再热再累,我都会带领一家人前往参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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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慈恩寺内的大雁塔,是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是全国AAAA级旅游景区。大雁塔建于公元652年,建塔的主要目的是为了安置从印度带回的佛像、舍利和梵文经典,因模仿的是印度的雁塔样式,故得名雁塔。初建于慈恩寺西塔院内的大雁塔是五层的砖塔,后来在武则天长安年间被改建为七层。塔的造型简洁大方,气势雄伟,是我国佛教建筑艺术中不可多得的杰作,被视为古都西安的象征。现塔高64.5米,塔底呈方锥形,底层每边长25米。推测中,大雁塔是有地宫的,玄奘海归时带回来的珍宝,极有可能就藏在地宫里,只是尚未发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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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身用砖砌成,楼阁式砖塔采用磨砖对缝,坚固异常,砖墙上还显示出棱柱,可以明显分出墙壁开间,是中国特有的传统建筑艺术风格。塔每层四面各有一个拱形门洞,塔的底层四面也各有石门,门桅上均有精美的线刻佛像,西门楣的阿弥陀佛说法图据说是出自唐代大画家阎立本的手笔,图中刻的殿堂富丽堂皇,画面布局严谨,线条遒劲流畅。塔南门两侧的砖龛内,嵌有唐初四大书法家之一的褚遂良所书《大唐三藏圣教序》和《述三藏圣教序记》两块石碑,字体清秀潇洒。塔内有楼梯,游人可以据此盘旋而上,登顶远眺西安市的全貌。登塔的力气,当然也被一家人省掉了。

唐代学子,凡新科进士及第,先要一起在曲江、杏园游宴,然后登临大雁塔,并题名塔壁留念,这就是“雁塔题名”。当年27岁的白居易成为进士,写下了“慈恩塔下题名处,十七人中最少年”的诗句;刘沧更是豪迈地题下“及第新春选胜游,杏园初宴曲江头;紫豪粉壁题仙籍,柳色箫声拂玉楼”。题名的人越来越多,后来大雁塔已形成“塔院小屋四壁,皆是卿相题名”的情景,可惜北宋神宗年间发生的一场大火,将这些珍贵的题壁都毁掉了。

作为古城骄傲的大雁塔,是历代诗人醉酒后吟诗的对象之一,唐代诗人岑参就有诗云:“塔势如涌出,孤高耸天宫。登临出世界,磴道盘虚空。突兀压神州,峥嵘如鬼工。四角碍白日,七层摩苍穹”。

天气已经很热很热了,撑着伞,穿着裙,一层层的汗水还是不停地涌出来。浮皮潦草地浏览完了大慈恩寺,南门前是以玄奘为主题的雁塔广场,广场中央的台座上,坐落着一尊高大的唐僧取经铜像,四周花坛锦簇,华灯成行。挤着抢着,拍了几张纪念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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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酒店停车场,精力已经耗得差不多了,急待凉快下来,急待休息,于是赶紧找地方吃午饭。七拐八拐来到导航提供的西安特色餐馆,却看到一片拆迁中的狼籍。于是按小宽喜欢的品味,随便走进一家城市快餐厅,名为“酷酷餐厅”,除了牛柳做得还算好吃外,其他的食物都普通得不值一提。发现一种饮料,名为果啤,啤酒瓶的包装,有野刺犁等不同口味,冰镇后喝下去即凉快又解渴,在餐厅里只卖4元一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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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于洋安排的行动路线,回到大雁塔西侧的陕西历史博物馆,进入停车场,先交停车费,这是很多旅游城市的规矩。时间是12点10分,不管是领取免费参观券的窗口,还是交20元即可免排长队的收费窗口,工作人员都在午休,而毒辣辣的太阳底下,游客却排着长队,耐心等候他们一点钟结束午休继续工作。拈轻怕重的一家人,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有如此的耐力来等待的。而博物馆分为上午、下午两场的参观规定,至少说明了它的不热情,于是放下单方面曾经高涨的热情,转身离去。停车场里发现了4号车的身影,不知他们是正在排队等候下午场,还是来得早赶上了上午场,并至此仍未结束馆内的参观活动。猜想是后者的可能性大一些,果然,回深圳后同无聊说起这件事,得知他们是一大早进去的,参观结束后就直接踏上了回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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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博物馆参观不成,就直接赶往于洋设计的下一个景区——碑林。近碑林,车子不能前行,靠路边停下,步行穿过书院街(也称书院门古文化一条街)。正午的太阳异常毒辣,但书院街里却还算阴凉,有凉风拂过,走在房屋的阴影里,感觉不到太热,渴了就买个大西瓜,坐下来分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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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街里是接踵的店铺和小摊档,古董、兵马俑、古书、剪纸、脸谱等等,与中国文化元素贴得上边的东西,在这里都可以找到。一个老人家坐在门边,面前的案子上,摆着大大小小的埙,见埙的模样可爱,停下来咂咂赞叹,并加之抚摸。恰逢一个女孩子过路,请老人家帮忙挑了一只,发出的埙乐,充满了含蓄的古典韵味,吹动了小宽的少年心,于是也请老人家帮忙挑了一只。于是回程的车里,喇叭声换成了埙声,终于可以不被那只破锣样的喇叭折磨,心里偷着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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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安市内还存有完好的古城墙,环绕城市的中心区,呈合围的长方形,主要建于600多年前的明代,是我国现存最完整的一座古代城垣建筑,如今也是国家AAAA级旅游景区。城墙高12米,底宽18米,顶宽15米,总周长11.9公里,设有东长乐门,西安定门,南永宁门,北安远门四座城门,每个城门都由箭楼和城楼组成。西安城墙是在明太祖朱元璋“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的政策指导下,从“防御”的战略角度出发,在隋唐皇城的基础上建成的,包括护城河、吊桥、闸楼、箭楼、正楼、角楼、敌楼、女儿墙、垛口等一系列军事设施。城墙的厚度大于高度,稳固如山,墙顶可以跑车和操练。

为什么明明说是要去往碑林,却又说起了古城墙呢?因为通往碑林的路,正经过位于碑林博物馆南侧的古城墙之文昌门路段。这一段古城墙上建有魁星楼,是西安城墙上唯一与军事防御无关的设施。为什么明明说古城墙是出自防御的目的而修建的,却又出现了与防御无关的设施呢?因为,魁星位列二十八星宿之一,又名“奎星”、“奎宿”,是古代传说中主宰文运兴衰的神,被人们尊称为“文曲星”、“文昌星”,所以古代孔庙和学府里都建有供奉香火的魁星楼。明清时,西安府的孔庙就建在城墙旁边(今碑林博物馆),魁星楼也就顺势建在城墙之上。如今在魁星楼之下新辟的城门,自然也就被命名为文昌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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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售票处,40元的门票,可登上城墙参观。这一次恐怕不是不是钱,而是天上那轮火热的太阳,还是贴着墙根,走在阴影里更舒服。小宽还试图攀着一层层错落而上的墙砖向上爬,只爬到齐腰高,就没了上行的力与胆,下又下不来,只好麻烦老爸出手搭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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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说笑笑,走走停停的,终于来到了碑林博物馆景区。45元购得门票,前来参观的游人却并不多,与兵马俑博物馆的人声鼎沸相比,这里是太清静了。

而不清静的,是太多太多的宝贝,恐自己看不懂,跟着一个旅行团偷听。

西安碑林建于公元1078年的北宋,是为了保存《开成石经》而建立的。自建成之后的九百多年时间里,经历代征集和精心保护,收藏的碑石已达到近三千方,是一个真正的名碑荟萃之处,有圣儒、哲人的浩瀚石经;秦汉文人的古朴遗风;魏晋北朝墓志的英华;大唐名家的绝代书法以及宋元名士的潇洒笔墨,是中华民族历史文物宝库中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也是中国第一批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进入碑林大门,就看到一座四角形两层飞檐的亭子,里面竖立着,就是著名的《石台孝经》。《孝经》是宣扬儒家思想的经典著作,历代封建王朝都十分重视,唐玄宗李隆基曾为其亲自加注做序,并以隶书行文。碑文刻于公元745年,是碑林中最早的展品。

第一室陈列的石碑,以唐文宗开成二年(公元837 年)刻制的石经为主,内容包括了几乎儒家的全部经典著作,其中有《周易》、《尚书》、《诗经》、《论语》、《尔雅》、《周礼》、《孝经》等十二部经书,因刻制在开成年间,故称为《开成石经》。这些经书被刻在114 块石碑的两面,共有650525 字。是我国古代七次刻经中保存最完好的一部,俨然是一座大型的石质书库,这在我国印刷术发明以前,对文化的保存和传播起了重要的作用。刻成后立于唐长安城的国子监内,成为当时知识分子必读之书,同时也是读经者抄录校对的标准。

第二室陈列的石碑,许多具有重要的史料价值。被后人从地下同掘出来的《大秦景教流行中国碑》立于公元781 年,记叙了古代罗马景教传入中国的盛况,侧面还用叙利亚文了70位景教人士的名字。因为石碑记载的史实中外史书全无记载,因此弥足珍贵,是研究中外关系的宝贵资料,其拓片早已辗转国外。清代丹麦人荷尔漠曾来到西安,试图用重金偷买,未遂后只好托人刻一假碑,现存伦敦。《中尼合文陀罗尼经幢》是一种柱状石刻,用中国和尼泊尔两种文字刻成,有六角柱形、八角柱形和圆柱形三种形状,反映的是中尼两国之间的佛教交流。《不空和尚碑》反映的是印度佛教传入中国的史实。《明德受记碑》是明未李自成领导的农民起义的遗物,记载了农民政权“大顺国”,并反映了当时陕西旱灾后“小麦每斗二两四钱,米每斗二两六钱”、“人食人,犬亦食人”的惨状。《曹全碑》里记载的内容,虽出于为汉人曹全树碑立传的初衷,却也无情地记载了他镇压黄巾起义的血腥事实。

第三、四室陈列的石碑,荟萃了历代著名书法家的手迹。其中包括秦代李斯篆书的《峄山碑》;汉代隶书的《曹全碑》;欧阳通书写的《道因法师碑》,与其父欧阳询的《皇甫诞碑》很相近,结构严谨,书法险劲,是值得珍视的书法名碑;唐代颜真卿的《颜勤礼碑》、《颜家庙碑》、《多宝塔感应碑》等,气势雄浑,苍劲有力,是标准的“颜体”;柳公权的《大达法师玄秘塔碑》,笔力遒美瘦挺,劲如削竹,结构峻整,神足韵胜,是“柳体”中最典型的代表作;著名草书家怀素的《千字文》,笔意奔放,流利洒脱,为世所珍;还有宋代苏东坡、赵佶、黄庭坚、米蒂,元代赵孟頫,明代董其昌,清代皇帝等人的若干书法手迹。东晋王羲之手书的《大唐三藏圣教碑》,碑上的文字却是后人从他的遗墨中拼集而成的,也被称作“千金碑”,仅其中的“之”字,就有十八种写法。导游重点解说了这块碑,说出这个主意并出资拼凑石碑的,正是仰慕王羲之的李世民皇帝,他人即无此雄厚的财力,亦无此强大的号召力。而另外一种说法,却说此碑是唐代怀仁和尚从晋王羲之遗留的墨迹中选集而成的。两种说法虽有误差,但并不完全矛盾。

将这些碑文拓下来,就是绝美的字帖。有工作人员现场拓制碑帖,又黑又臭的墨,将薄薄的宣纸很快变成了一幅幅隽美的字帖,我担心的是这重复不绝的举动,是否会对石碑的寿命造成不良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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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碑林中漫步,不仅可以欣赏到优美的书法艺术,还可以看到碑石上精美的图案和花纹。如清代的《关帝诗竹图碑》、明代《魁星复斗图碑》、宋代的《唐兴庆宫图》。它们像绿叶一样陪衬着书法艺术的繁花似锦,使碑林这座宝库更加瑰丽多彩。

最后参观的西安石刻艺术室和游廊,又是夫妻两人同行,丢下小宽一人坐在长廊里休息。来自陕西各地的石刻石雕珍品荟萃,有东汉的石兽、画象石,唐代的蹲狮、犀牛,还有驰名中外的《昭陵六骏》(阎立本的手笔)中的四骏(另外两骏于1914年流失国外,现存美国)。陈列里还有唐代的供应石灯,石灯分为九层,灯的造型和灯案上的图案都十分精美,被日本人仿制的石灯,被用于奈良通往“春日神社”的沿途上。从唐高祖李渊的堂弟李寿墓上出土的国宝级石刻也在此处展出,包括墓门、墓志和石椁,墓门上雕刻的朱雀和孔雀,造型简练而优美,惟妙惟肖的传神。而石椁外部刻画的四神、文武侍从、骑龙驾凤,椁内刻画的男女侍从、乐舞、星象,构图优美线条流畅,是历史和艺术的珍品。几番见到有人在素描,是有备而来,其中有一个老人家,用一支粗线条的笔,描得又快又传神,上前一问,原来是教画画的老师。待出得室外拽了小宽回头寻觅,老人家的身影却不见了,看来是转移战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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碑林里还有一口景云大钟,高2.5 米、重6 吨,每年的除夕之夜,你我都会从电视机里,中央电视台,听到巨钟发出的报时钟声。而一年又一年,日子就在钟声中来了又去。

出了碑林,应该原路返回。看到门前不声不响经过,却显然是从事运输生意的三轮车,就招手示意,请其载我们回到停车处。坐在三轮车上,行程就变短了许多,指挥失误,该转弯时没有转弯,于是只能任三轮车将我们带到文化街的另外一个出口。下车的地方刚好有一家KFC,进去点了三杯冰饮,使火热的内心再次凉快下来。

一边休息,一边商量是就近找住的地方,还是离开西安继续赶路。因为计划中在西安的景点,只剩下小雁塔和钟鼓楼了,而停车的地方正在钟鼓楼附近,处于喧杂老城区的钟鼓楼,与现代西安人的生活相互交织纠缠在一起,没有太多看头。而上午对大雁塔的参观都谈不上多高兴致,小雁塔也应该好不到哪儿去。而一旦留下来过夜,则必然还要麻烦于洋招待晚餐。于是家庭成员一致举手表决,通过了继续赶路的决议。说行动就行动,提上一个全家桶回到车里,可以保证赶路的力量来源。

在西安市内的红绿灯之间辗转,最后感受这个城市的如火热情。驶上高速公路,于洋的电话也打了进来,告诉他我们已经离开,他感觉意外,而如此决策,其实也出乎自己的意料。西安的美食是多么的令人向往和垂涎啊,而我才正式的体会了一次,从心眼儿里讲,是不舍得如此仓促离开的。而客观地分析离开的原因,其实是被西安的热气赶跑的。与西安相比,深圳的夏天又热又长,但夏天里我有我的避暑方法,不用在太阳下长时间抛头露面,更何况刚从凉爽的西藏归来,所以一时不适应,也是情有可原。

下午四点多正式驶离西安,晚上九点钟赶到了南阳。高速公路是新修的,如果不停车一直向前,就会直接跑到上海。路况固然好,但因修建于群山之间,弯多山洞也多,一个山洞接着一个山洞地钻,钻了不下一百个,差不多赶上飞人刘翔一个接一个的跨栏了。七点半钟以后,天就完全黑透了,所以车速一直平稳,不敢也不能超速行驶。

路上预订南阳的酒店,首选艺龙,将要求表述之后,一再催促,却还是收不到预订成功的短信,几次致电投诉,均无果,看来这家网站在管理上存在着严重的问题,长此以往,必将被强者所灭。到了南阳之后,路过一家路边的锦江之星酒店,是7月1号刚刚开业的,前台接待人员的业务水平还在提高中,但房间宽敞干净,有一大一小两张床,当即开房住下。

开车开得疲惫的先生,很想在酒店一楼的小餐厅随便吃点什么,却被嘴馋的妻、子两人所胁迫,驱车转至白河边。拐进一家正在营业的青岛啤酒园,几乎露天的就餐场所,吸引了很多当地人前来宵夜。原来这里近河边,是品尝河鲜的,也是当地人宴请宾朋的高档场所。找个座位坐下来,很是担心会成为蚊子口中的盛宴。菜牌上没有找到想吃的烧烤,而服务员态度懒懒的,显然是不爱搭理这一家看上去明显没有多少战斗力的外地人。

原路回去,经过酒店,再沿进入南阳时行驶过的卧龙路回到师范学院附近,因为来时看到那里有好多的大排档,也是造成嘴馋的原因。挑了一家生意红火的坐下来,肉串、脆骨与鸡翅同样是烤出来,都明显吃不出咸阳的好滋味。为了安慰先生的辛苦,特意为他点了炒青菜,还烧了一条很大个的鲇鱼,味道不错,只需15元。扎啤2元一大杯,你能信吗?我也是问了两遍才信的。再看看周围同时就餐的当地人,都是一个抱着一只大酒桶,20元一桶,至少可以倒出10杯啤酒来,吓都吓饱了、吓醉了。南阳当地产的果啤,名为菠萝啤,只需 2元一只。小宽还点了一份平时最喜欢吃的荞麦面,要的是小碗,端上来的却是一只大海碗,尝了尝,不好吃,就放下了。

尽管一再告诫自己要少吃,要保持体型,要减肥,却还是一不小心就吃多了,胃鼓鼓的,尽管自己以为并没吃下多少食物。摸摸日益粗壮的腰身,总是后悔,悔得肠子都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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