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春节澳洲团游】之十四 人生若只如初见之 团友笑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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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友笑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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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意犹未尽,因为世间最复杂的莫过于人,而此行还有一帮团友与我同作息,共经历。整理这些文字的时候,他们总是试图鲜活地跃动于我的字里行间,却被我一再无情的打压下去。这里找个独立的空间,算是对他们做个完整的交待。

第一家,一家四口,曾经做过地方官员的丈夫,曾经做过记者的妻子,活泼天真的小学二年级女儿,沉默寡言的姥姥。

来自西北的丈夫比较深沉,习惯了皱着眉头做思考状,不时用手机记下沿途的所见所闻。他的英语水平很高,曾经翻译过英文著作,就职于一家知名的核电集团,繁重的工作压得他与家人的关系若即若离。石家庄出生的妻子是个唠叨的女人,对孩子的耐心极为有限,对其他的人和事却饶有兴致,什么话题都能插几句嘴,言多必失,难免说出来的话漏洞百出。孩子胖乎乎的没有心事,活泼开朗的性格,可惜的是有点对眼儿。姥姥干瘦的脸上历尽了岁月的沧桑,很少有笑,少言寡语,形单影只。

从与他们家的相处中,我懂得了聆听是一门学问。一个好的聆听者,会在周围产生一种气场,让人禁不住产生一种口水泛滥的欲望,不喊停就只能狂喷不止,直到喷成木乃伊或干尸。胖子便是这样一个好的聆听者。不论是天生话多的女主人,还是压抑太久的姥姥,都喜欢对着胖子倾述,一度紧追不舍,泛滥成灾,直到我忍无可忍,采取了适当的隔离和阻挠行动,才少了干扰,静了耳根。

妻子不时更换着新衣新裙,而女儿在整个行程中,都穿着两件脏不啦叽的T恤。这是对我打击最深最重的地方,所以将其列为一号家庭。

第二家,一对父女。父亲是个国企的高管,因为吸烟而脸色黑黄,因为位居高职可以经常旅行,因为官大而脾气见长,因为年纪最大而倚老卖老,导游刘芳勇的体会当最为深刻,一路上没少挨他的批语教育。女儿白白胖胖的,一号家庭的女儿才八岁,说她胖乎乎那是赞美其可爱,而二号家庭的女儿,已经是个会计师事务所的职员了。

人不可貌相,这个女孩子不简单,曾经在雅思考试中取得高分,又有英国留学的经历,对英语这一国际语言的驾驭能力,常常令我望尘莫及。

父女俩对名牌有着精心的研究和相同的口味,却并不曲高和寡,对普通大众平易近人,聊着聊着,胖子竟将他的身份猜得与现实完全吻合,与胖子的职业领域有重叠之处,以后的职场打拼,相互之间的沟通和合作未必没有可能。

父女同居一室,相互间关系亲密融洽,经常手挽着手出现,本无可厚非。而当巴士里,女儿不时用白白嫩嫩的小手,抚着父亲毛乎乎的裸腿,还毫不忌讳地夸父亲的皮肤如何年轻多么有弹性时,我的内心汹涌澎湃,肠胃翻滚,极其不适。

第三家,均来自东北,我的老乡。

在蛇口集合初见之时,先生打着领带,略向前突的嘴巴紧闭着,充满了严肃。正苦于话题资源即将枯竭的导游刘芳勇见了他,边做手势边说了几遍:放松、放松,旅行就是要放松。身高近1米7的他,在男人中还不算很矮,可是与身边的太太相比,顿时矮了半截。女儿是个初中生,个子比爸爸高,但还差一点儿不及妈妈。正在发育的身材,缺少了少女应有的苗条,个子虽然长得与成人同高,心智却还是个孩子,遇事看不出眉眼高低。从她的身上,我常常为中国下一代人的教育问题而陷入深深的思考状态。

先生虽沉默寡言,却是家里的主心骨、顶梁柱,颇具家长的权威。一路上,胸前挂着CANON单反照相机,手中握着摄像机,左右开弓,轮番上阵,太太和女儿则习惯了只做模特。每到景区,当迟钝愚笨的我找到合适的角度欲拍照时,总会发现他们家已经捷足先登。

一家人有个共同的突出特点,就是前突的嘴巴,因为同团,有太多时间太多机会抬头不见低头见,看着他们相似的面容,我的笔下只剩下了一句: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茫茫人海,相识相遇的人很多,而最终能够走到一起的,首先是要与自己貌合,然后才能神交。重要的是他们将共同的夫妻相遗传给了唯一的女儿,后续有人,可喜可贺。

第四家,一对母子。母亲是天津人,儿子是个大学生。这个年龄的儿子,特立独行,不喜欢母亲的唠叨。其实他的母亲是个很有素养的女人,开朗,知性。只是不知道这大过年的,父亲哪儿去了,而他们母子的口中,也很少提及到他。

因为父亲的缺位,一号家庭的丈夫,对四号家庭中的男生就格外的关注和关照,老朋友般一见如故,时常以长辈的口吻对其行为进行指点纠正,尤其是对母亲关心不够的时候。而对自己的女儿,却没见他如此耐心。我想,男人都是希望自己能有个儿子的,儿子会给男人带来信心和自豪感,才能使男人的生命真正得以延续。其实生男生女,不一样。

四号家庭中的这位大姐曾经就职过的单位,竟然和胖子同为一家,而当时却互不相识,后来大姐因不适应环境而转场,而胖子却一直坚守到今天。说到广东人过年时,未婚人向已婚人讨红包求吉利之风俗,这位大姐的一句话,让我每每想起,都会从心底发出会心一笑。你有听说过为了多讨几个10元20元的红包,一个单位里所有的未婚男女,成群结队,特意乘坐地铁前往的吗?如果真的有,请猜猜他们就职的单位吧。

第五家,还是一对母子。母亲给人留下的印象最深,在前往澳大利亚的航班上坐在我后面,叽叽咕咕地吵得我无法入睡的是她,在乘坐热气球后因无人接应而按响车喇叭的是她,在每次购物时都耗到最后一刻才能走出购物店的,也是她。

儿子是个初中生,与母亲相比,是真懂事啊,招人待见。

父亲也是报了名参加这次旅行的,不知行前有何要事不能脱身,最终放手让母子俩独行。也许这正是该男人的聪明之处,损失的只是不能退回的全额团费,而得到的却是一整个春节的清静耳根,自由之身。

第六家,标准的一家三口。老公的长相实在无法多做恭维,沙皮狗大家都见过吧,面部器官集在一起,天生的老相。老婆是个温柔的女人,说话声音特别好听,很喜欢穿裙子,尤其是当海风吹起的时候,裙裾飞扬,飘得我的心直发痒,真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决定向她学习,以后旅行时尽量多穿裙子,可尽展女性的妩媚风情。

儿子也是个初中学生,长相继承了父亲的一部分,因为掺加了母亲的基因,比父亲改善、可爱了许多。与五号家庭的男生相比,小小年纪,却多了一些成熟稳重,脸上透着淡淡的忧郁,那是属于少年维特的烦恼。

六号家庭与五号家庭是老相识,关系密切,猜不出他们之间的确切关系,亲戚?邻里?同事?一直没有找到定论。而六号家庭中的男主人,与五号家庭中的女主人,趣味甚是相投,经常形影不离,唠家常开玩笑,用流行的说法直白地说就是玩玩暧昧。作为旁观者,有时义愤填膺,暗暗替六号家庭的女主人吃醋,鸣不平,而她本人却总是那么有涵养,漫文尔雅的不动声色。聪明、高明的女人,运功于无形,不动怒不发兵,而入侵者自会退却。为此,我祝福她,祝福他们,也祝福大家。

为这茫茫人海中的相逢,为这生命中偶然出现的交集,为分别后不知是否还会再见的未知,献上我深深的祝福,和永久不变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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