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风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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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风之后 - 小鱼滋味 - 小鱼滋味
    一场名为“山竹”的强台风,对深圳进行了一场极为猛烈的轰击。
    从前天(15日)下午起,便被台风将来的气息包裹着。只要打开手机,便是与台风有关的信息,从各路,纷飞而来。难免不自觉地,跟着紧张起来。
    担心万一停水停电,备些矿泉水在家里还是有必要的。于是跑了趟超市,发现货架上的蔬菜早已售卖一空,鱼、肉蛋之类的还充足,成箱成箱的水,摆在通道上,方便大家取用。放快餐面的柜前,人头有些热。买单的人,史前般的云集,平时不用的收银台,全部启用。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不真实地,真实着。其实那天去的只是一家小超市,据说山姆更是人满。
    拉着水回家,日暮西山,将天边染成了平日少见的红,红得人心慌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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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窗睿正在深圳,原订16日飞回哈尔滨的航班,已经取消了。想去西丽看她,也不敢动,怕万一台风来得快,带着小衣襟隔在路上,不好办。
    也听说深圳机场停泊的飞机,将在15日晚全部调到外埠停放的消息,看来这次台风,是要动真格的了。
    把阳台上不安分的因素,逐一排除,确保安全。

    忐忑中睡下,夜半,听见窗外风声呼啸。

    16日一早,便趴在窗前看外面的情况。
    风不时吹来一阵,雨势不算大,却一直未停。
    门窗都紧紧地关着,风声越来越紧,一阵紧似一阵。眼见着,窗外的树,便折了枝。打开电视,全是与台风有关的消息。手机里更是,平日再不活跃的群,这时候都异常活跃,各个群逐一看上一遍,各种视频,将台风之中的气氛渲染到了极致。
    很多市民都把玻璃窗贴了又贴,用的材料、贴的造型各有不同,其中有很多搞笑的款。住在东部海边的人家,大概真有必要吧。据说住得高的人家,明显感觉到楼房在晃动。
    还真的有人家,阳台碎了掉了,玻璃窗更是掉了很多,空调主机也悬在了半空,写字楼、酒店的玻璃门被吹碎了不少,放在阳台上的水桶等物品如落叶般随风落下……
    台风中,感谢这座城市,一直有水,也一直有电……
    关在不透气的屋子里,听着风声的嘶吼,做点什么才好呢?烤了一盘蛋挞,再烤一盘饼干,香气中的气氛,放松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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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后,风声渐渐弱了下去。
    窗外变得空了许多,平时里遮挡视线的那些树木,只剩下了树干,能倒的,全倒了。一棵紫薇树,只剩下了树干,再看棵树冠,被位移了十几米远。一棵倒下的树,刚好横在路上,把楼下的路东西两个方向,完全封死。
    一晃又过去了一个下午。风声雨声都弱了很多,估计台风大势已去。
    却还是不敢出门,惦记着隔在西丽的睿,人生地不熟的,吃饭怕成问题。汤圆也生病了,烧得很厉害,只有阿姨带着,想去医院看看情况,却也是有心无力。
    各种不安中,做晚饭。冰箱里,几乎没有绿色的蔬菜了,鸡蛋成了主力,还有平日难得上桌的冻品,摆在了桌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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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饭后想下楼去看看,发现雨还在下着。
    未出单元门,便看到好几个水桶,横在地上,还有成捆的被泡沫包着的东西,显然是从楼上的邻居家掉下来的。夜色中,看得心生恐慌。
    到了17日早上,知道小衣襟停课,却忘了关掉闹钟。
    天空虽然还有些阴,雨却停了。带小衣襟下楼去透气,刚一下楼,就看到了住在对面楼里的一一,也发现小区里已经有很多人了,多带着孩子,且大孩子小孩子都有。因为全市中小学幼儿园都停课,所以这一天,大家都只能在家里待着。也因为昨儿都是被困在家里一整天,都渴望下楼来透透气。平常日子里,小区都没有这般的热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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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竹子倒下不少,有些拦腰断成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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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棵巨伞般的树,完全倒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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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树根挡住了通往健身区的小路,小衣襟跳过去看了看,报告说此路太难走了,有危险。
    也发现另外一棵倒下的树,刚好横在了凉亭上,木头的亭子,怕是凶多吉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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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幢谁家窗前的树,完全断了,估计那家的感觉和我们家一样,窗外变得敞亮了。
    小区里各单元的入户门都是朝着里面,风不是正面吹过来,所以玻璃门都受被损,这一点很是让人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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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滑滑梯前的一棵树,也倒了,刚好砸在滑滑梯上。
    还好,那滑滑梯的柱子是铁的,几乎没受硬伤,事后修修补补,孩子们还可以接着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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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见那树根,并没有多粗多深,所以风中才不稳吧,这一点上,北方的树更有优势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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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区大门口正对着的那棵很高的树,树干因为一直有铁架护着,倒是没事,但是树枝几乎全部折了,把地面都铺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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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位置,正是平日小衣襟踩水坑的地方。
    而今,换成摇树枝了。
    小孩子,不知道什么是忧愁,只是觉得新奇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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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一脚迈出去,踩到的都是狼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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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下楼,说的是去买菜,结果在小区里兜兜转转了好久,才出了大门。
    小路上的情况,之前在楼上已经看得清清楚楚了。公园的门都关着,暂时不开放,因为从楼上能看到公园里的树,成排成排地倒了。
    转到大路上,发现绿道也不通,这次台风吹倒的树太多了,主干道上的树能移开已经算神速了,小路根本就顾不上清理。
    隔壁小区里的树,刚好砸到一辆车上,那辆车完全变形了。
    公园的侧门开着,成队的人正在清理,货车里载得满满的,都是绿色的树。这工作,不知道他们要做多久,才能彻底清理完毕。
    也碰到了一一的爷爷,说是刚从幼儿园那边转回来,幼儿园里的树全倒了。知道那些树,是假期里刚换的,之前的树爱掉叶,暑假里换上了不爱掉叶子的树,根基尚未扎稳,台风中未能幸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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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交站台前的树,也成排地倒了下来,还好没有砸到站牌。
    看到矮的路标牌,被吹折了。
    一棵倒下的树根,连着网络线管,一起翻出了地面。
    电箱门上的折页,也被吹折了,门七仰八翻地,翻着。
    共享单车在台风中,也受损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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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掉不掉的树枝,成了猴子的秋千。
    孩子们喜欢,当成是平日不见的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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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到了山姆,货架上的商品充足,人了不多。
    想买肉,发现日期标注的都是昨天,售货员说昨天中午12点就关门了,所以今天没进新的肉。
    逛了一圈,又回到小区。
    孩子们都是一身的汗水加泥水,因为路上手拉着手穿越了丛林。
    好了马上回家冲凉的,此时却都忘到了脑后,央求多玩儿一会。因为风景看透之后,是眼下,重点是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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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种捡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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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种清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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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种发现与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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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终,百般说服之下,才肯扛着一捆枝枝叶叶的,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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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场台风,之中以及之后的种种,各自感受不同。
    自然面前,城市的软弱与坚固,是一次考验,也是一次见证。
    愿一切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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