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D13,2025年7月31日,离开拉沃克斯酒店,参观西庸城堡,再把汽车停在泰施火车站,转乘火车进入采尔马特小镇,坐缆车登上冰川天堂,揭开阿尔卑斯山或许并不神秘的面纱
在拉沃,枕着葡萄香睡了一晚,然后离开,虽然恋恋不舍。
心里是有预期的,离开的路,还会是陡的。果然,起起伏伏,坡度较大。

经过其中一段窄路时,遇工程车作业,需要绕行,但导航却不会因为工程车的问题而即时切换,一直强调路错了,要重新走回那条不得通行的路。
只能是靠感觉,摒住一口气,也是在试运气,不辨方向,跑起来再说。
不管怎么跑,葡萄园还在那里,日内瓦湖也在那里,绿的绿,蓝的蓝,看不倦也看不厌。

镜头也会记录随山势展开的这些道路,但能被拍下来的路,其实都是大路,真正的小路,是镜头照顾不到的。
但路归路,景归景,彼此成全。

转过一个弯,觉得视野开阔,有必要停车拍照,于是便有了一组纪念照。

初升的阳光,照耀在葡萄园上,也照耀在日内瓦湖上,呈现在眼中一切,那么近又那么美。

为之端详再端详。

一边是车子在跑,一边是快门在咔嚓咔嚓,谁也不误了谁。

原本应该是向上的路,一时又在向下,让人有些怀疑人生。

后来才明白,我们要去的城堡,是在湖边,所以必须下行。

与葡萄园擦肩,也停了车,近距离拍下几串葡萄。

带着葡萄香,继续往前跑。

在车里拍下的城堡,正是我们即将参观的西庸城堡,尽管当时并不知,只是觉得前面的建筑挺好看的,所以拍下来。

因为葡萄园,而格外喜欢瑞士的这个名为拉沃的地方。
上篇说到,拉沃位于日内瓦湖北岸,绵延约30公里,覆盖830公顷的梯田葡萄园,是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世界遗产地,其核心价值在于独特的葡萄种植系统、石墙梯田和千年酿酒传统,这些元素共同构成了一个文化景观,而非单一的行政单位。
在这么好的地方种植出来的葡萄,品质一定极高,其核心用途是酿造高品质的葡萄酒,也有少量用于鲜食和蒸馏酒。
拉沃的葡萄种植历史可追溯至11世纪,其梯田式葡萄园因独特的三重阳光微气候(直射阳光、日内瓦湖反射光、石墙蓄热)和钙质土壤,成为葡萄生长的理想之地。这里的葡萄90%以上用于酿酒,主要品种包括以下几种:
1.夏瑟拉(Chasselas):白葡萄酒的灵魂
夏瑟拉占拉沃葡萄园面积的90%,是瑞士最具代表性的白葡萄品种。尽管该品种在欧洲其他地区常被视为鲜食品种,但拉沃通过风土和酿造工艺的挖掘,将其转化为优雅的干白葡萄酒。
夏瑟拉葡萄酒以清新的酸度、矿物感和柑橘、白花香气为特征,部分酒款带有轻微气泡,适合作为开胃酒,搭配奶酪火锅、沙拉或鱼类菜肴。
拉沃的特级葡萄园如德萨雷(Dézaley)和卡拉明(Calamin),以石灰岩土壤赋予夏瑟拉更深邃的结构和陈年潜力,其酒款被誉为 “瑞士文化的一部分”,甚至出现在200法郎的纸币上。
2.红葡萄
黑皮诺(Pinot Noir):用于酿造优雅的红葡萄酒,带有樱桃、覆盆子和香料气息,部分酒款经橡木桶陈酿后增添复杂度。
黑比诺 – 佳美(Pinot-Gamay):与佳美(Gamay)混酿,生产果香浓郁、口感轻盈的红葡萄酒,适合年轻时饮用。
其他品种:少量种植的西拉(Syrah)、梅洛(Merlot)和本土品种如加马雷(Gamaret),用于调配或实验性酒款。
拉沃拥有6个法定产区,包括卢特里(Lutry)、埃佩塞斯(Epesses)等,每个产区因土壤和微气候差异而呈现出各自的独特风味。
夏瑟拉葡萄因 “个小汁多、碧绿晶莹” 的特点,在当地也被直接食用。尽管鲜食并非其主要用途,但拉沃的葡萄以甜度高、酸度平衡著称,成为游客在葡萄园漫步时的天然零食。不过,由于夏瑟拉在酿酒领域的高价值,用于鲜食的比例较低,且产量优先供应酿酒需求。
拉沃的葡萄还被用于生产蒸馏酒,例如格拉巴(Grappa)。这种以葡萄皮渣为原料的烈酒在瑞士传统酿造中偶有出现,但并非拉沃的主流产业。
拉沃的葡萄酒产量较低,尽能供应瑞士国内消费量的40%,且因人工成本高,大部分产品仅在瑞士国内销售,出口较少,所以,想在瑞士之外喝产自拉沃的葡萄酒,是相当有难度的。

路窄坡大不好走,却想这样的路能再长一些,在葡萄园中多沉浸一会儿。这是有多拧巴呀~~~

跑出那么不好走的路,路变宽了,风景也随之换了。

日内瓦湖和阿尔卑斯山,一直没变。

马上就到西庸城堡了,其侧面已经出现在眼中。

同时也看见了铁路,以及来往的火车。

进入城堡的院落,开始参观。

城堡的外围,有水护着。

购票后,通过窄桥上,进入城堡。

纪念品商店,冰箱贴总是被关注。

城堡的模型,也在先展示的部分。

西庸城堡是瑞士最具代表性的中世纪水上城堡,坐落于日内瓦湖北岸的岩石小岛上,隶属于沃州蒙特勒附近的韦托镇。其名称源自法语chillon,意为岩石平台,因地理位置险要、建筑风格独特,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列为世界文化遗产候选地,并以拜伦的诗歌《西庸的囚徒》闻名于世。
城堡始建于11世纪,最初为锡永主教的军事堡垒,控制着阿尔卑斯山南北交通要道。12世纪起,萨伏依家族逐步扩建,将其作为夏宫和税收枢纽。13世纪中叶,彼得二世聘请建筑师皮埃尔・梅尼耶进行大规模改造,增建防御塔楼、哥特式拱顶和贵族生活区,奠定了现存的格局。1536年,伯尔尼军队攻占了城堡,将其改为军火库和监狱,并增筑城垛与瞭望塔。1798年沃州独立后,城堡收归州有,19世纪末经全面修复,成为展示中世纪历史的博物馆。
城堡占地约5000平方米,由25座建筑、4个庭院和防御塔楼组成,整体呈椭圆形,与岩石地形完美融合。核心区域包括:
主塔:建于11世纪,高25米,是最后的避难所。其入口位于高处,需通过梯子或吊桥进入,内部曾作为监狱和弹药库,现存铁链与囚犯刻痕。
荣誉庭院:萨伏依家族的社交中心,环绕着宴会厅、卧室和小礼拜堂展开。14世纪的壁画描绘了《旧约》先知与《新约》使徒,虽经多次修复,仍保留部分原始笔触。
地牢:位于地下层,由天然岩石开凿而成,设有 7 根石柱,其中第五根曾囚禁日内瓦宗教改革家弗朗索瓦・博尼瓦长达4年(1532-1536)。潮湿的环境和狭窄的通风口凸显了中世纪监狱的严酷。
防御工事:城堡利用天然湖泊为护城河,外侧建有半圆型塔楼、箭垛和射击孔。13世纪增建的哨兵步道可俯瞰湖面与陆地,兼具防御与观景功能。
城堡扼守欧洲南北贸易要道,曾作为海关、法庭和军事要塞,见证了萨伏依家族的兴衰、宗教改革的冲突及瑞士联邦的形成,其建筑结构与文物陈列为研究中世纪社会提供了实物资料。
开始城堡城堡内的漫步,按展示的顺序号往前走。

处处都是一个“古”字,每一处都有看点。

曾经做过监狱的痕迹尚在。

城堡是建在巨石之上的,多是因地势施工,是设计者的巧思和妙手。

地牢中的第五根石柱,囚禁过日内瓦宗教改革家弗朗索瓦・博尼瓦。
博尼瓦出生于萨伏依公国(今法国 – 瑞士边境)的贵族家庭,早年接受修道院教育,1510年继承叔父职位,成为日内瓦圣维克多修道院院长。这一身份使他卷入了日内瓦与萨伏依公爵的权力斗争,当时萨伏依试图控制日内瓦湖周边地区,而博尼瓦支持日内瓦市民争取自治,反对公爵的压迫。
因公开批评萨伏依公爵查理三世的统治,1519年博尼瓦首次被捕并囚禁于罗纳河畔的格罗莱城堡,1521年获释后,继续参与反萨伏依活动,并于1527年重返圣维克多修道院。
1530年,博尼瓦在穆东遭萨伏依军队伏击,1532年起被铁链拴在西庸城堡地下层的这根石柱上,度过了六年牢狱中的四年囚禁生活。地牢潮湿阴暗,仅靠小孔通风,忍受孤独与病痛。这段经历成为其人生转折点,也为拜伦的创作提供了灵感。
博尼瓦被囚时仍是天主教修士,但获释后逐渐转向新教。1536年伯尔尼军队攻占沃州、解放西庸城堡后,他失去修道院职位,转而接受日内瓦的养老金,并加入新教阵营。尽管未直接参与加尔文的改革运动,却通过政治活动和历史写作间接支持了宗教改革。
获释后,博尼瓦定居日内瓦,参与城市议会并撰写《日内瓦编年史》。这部著作记录了日内瓦从15世纪到1530年的历史,强调市民争取自由的斗争,成为研究宗教改革时期瑞士政治的重要资料。
博尼瓦的囚禁经历被赋予普遍意义,铁链拴柱的场景成为自由意志的隐喻。西庸城堡也因此成为欧洲文化圣地,每年吸引数十万游客前来探寻历史遗迹。1816年,英国诗人拜伦参观后创作了《西庸的囚徒》,将博尼瓦的遭遇升华为自由与暴政的象征,使城堡成为浪漫主义运动的圣地。卢梭、雨果、大仲马等文人亦在此留下足迹,其作品进一步提升了西庸城堡的国际知名度。

游客眼中看到的,已经不会是当年的潮湿与黑暗。

在地下部分,还看到一间酒窖。

另一个密室里,有投影,有中世纪的人物缓慢出现,再缓慢淡出,虽是剪影,却也活灵活现,挺有意思。

城堡的古老,体现在每一处细节上。

衣襟身体不舒服,坐在大门口留守,所以参观者的脚步很是匆忙。

每一个区域都有每一个区域的特色。

只是草草看个大概。

此类的展室看得多了,其实千篇一律。

但又不能不看,有些共鸣,是不看找来来的。

时光在这些角落里,倒退再倒退。

每一处空间,都不仅仅是在展示。

不知道鼎盛时,这里生活过多少人,但有几个厅,是真的不小,可见城堡的气势。

关键是,历经几百年的岁月,还是建在水边,城堡依然能保存得如此完好,就算壁画褪色,也还是能看出一些细节来。

展品,是对场景的复原,借以将人们的思绪拉回中世纪。

儿童活动室里的玩具,也有保留下来。

区域与区域,有着明显的空间划分。

不同的区域,功能性上也有着明显的区分。

向上的台阶,显然是新修的。

上面是一间教堂。

其中的绘画,保存得相对完好。

这些文物的存在,很不容易。

14世纪的原始色彩,在这里依然看得清清楚楚。

还有类似的后勤生活区。

又一间大厅,大概是开会用的礼堂,气氛有些严肃。

因为惦记着衣襟,匆匆参观了城堡的一部分,没有全部走完。

回到大门口,接上衣襟,走出城堡大门。
旁边就是日内瓦湖,沿着栈道浅浅地走走。

湖面上,飘浮着一对天鹅,很显眼。

有了天鹅的日内瓦湖,显然变得更美了。

那对天鹅,又游到了西庸城堡边,让此时拍下的图片,更像明信片了。

就是这样的景,是不是很值得这一大早的,前来打上这么一个卡。

一早气温偏低,穿得也比较毛绒绒。
没想到,配色竟然与城堡搭上了,这是多么神奇的感应。

还见到了红豆杉,更加神奇了。

有水的风景,总是格外的喜欢。

离开西庸城堡,离开日内瓦湖,前往泰施。
前方的山峰,疑似雪峰,开始时将信将疑,不知道是雪还是云。

后来越来越肯定了,是雪,真的假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