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瑙河连接的三国 · 德国篇】 D8,慕尼黑一日,围绕着慕尼黑王宫展开的市中心和宝马博物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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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8,2025年7月26日,离开奥地利,进入德国。
    在慕尼黑,再一次陷入王宫的华丽中无法抽身;围绕着王宫展开的铁阿提纳教堂、玛丽亚广场、新市政厅、慕尼黑圣母主教座堂,都是与这座城市的亲密接触;宝马博物馆更是让人大开眼界;更难忘的是晚餐的独特体验;同时完成家人的会合

 行程进入第八天,即将离开奥地利,前往德国。
 一早离开萨尔茨堡,微雨天,气温有些低。
 经过一处湖边,发现餐厅,停下来寻早餐。
 餐厅的名字,泄露了当时的位置,CHIEMSEE,说的是德国的基姆湖。基姆湖位于德国巴伐利亚州,靠近奥地利与德国的边境区域,是巴伐利亚州的著名湖泊,有着 “巴伐利亚之海” 的称号。
 这说明,人已经离开了奥地利进入德国,却全然不知什么时候跨过的国境。

 餐厅后面就是湖,雨中的湖,看不出有多漂亮,却很大。

 现做的早餐,超出想像的热乎,让雨天的肠胃得以慰藉。
 双份的煎蛋,量有些大了。

 雨中继续行程,目标是慕尼黑。

 离开奥地利之后的行程,是委托北京的一家旅行社做的,有专门的小程序,玩哪里、车子怎么停、哪里加油、吃什么,都有详细的指引,傻瓜式的照做即可。
    进入慕尼黑,按小程序中给出的定位,将车子停在马克斯-约瑟夫广场停车场,然后开始慕尼黑部分的citywalk。
    先从停车的马克斯-约瑟夫广场看起吧,这是慕尼黑市中心的一处大型广场,得名于巴伐利亚国王马克西米利安一世・约瑟夫,周边有许多著名建筑, 就包括下图居中的慕尼黑国家剧院,始建于1811年,是一座历史悠久的歌剧院,是巴伐利亚国家歌剧院、巴伐利亚国家管弦乐团和巴伐利亚国家芭蕾舞团的主场。
    雨一直不停,游客的节奏却不能受影响,还好需要步行的路程并不长。 

    先来到慕尼黑王宫,穿过庭院,才是参观入口。

    院中有几个雕塑,其中之一呈现的是半人半羊的森林之神萨堤尔的形象,这类雕塑带有古典神话色彩,与王宫的历史文化氛围及艺术陈设相呼应,展现王宫在建筑与雕塑艺术上的古典美学表达。
    来得刚刚好,刚开始营业,所以没排什么队,就开始了参观。

 
    在正式的参观展开之前,先来了解一番德国的城市慕尼黑
    慕尼黑是德国巴伐利亚州的首府,位于德国南部阿尔卑斯山北麓的伊萨尔河畔,是德国第三大城市(仅次于柏林和汉堡),也是南部最大的城市,面积310平方千米,人口约148万。
    早在公元前100年左右,凯尔特人和日耳曼人已在此区域定居。1158年建城,1175年获城市地位,此后长期由维特尔斯巴赫王朝统治,直至1918年。1506年,慕尼黑被正式定为巴伐利亚州首府,逐渐成为德国反宗教改革和文艺复兴艺术的中心。
    近代,慕尼黑与纳粹历史深度交织:1923年希特勒在此发动啤酒馆政变;1933年纳粹掌权后,慕尼黑成为其意识形态中心,被称为运动之都,且附近的达豪是首个纳粹集中营所在地,同时这里也是白玫瑰学生抵抗运动的基地。二战中,慕尼黑历史中心遭盟军轰炸几乎被毁,1945年被美军占领。战后的城市重建,保留了原有街道和布局,地位持续提升;1972年举办夏季奥运会(期间发生恐怖袭击致17人丧生);2015年被认定为阿尔法级世界城市,如今是德国最繁荣、发展最快的城市之一。
    慕尼黑是德国重要的经济中心,经济门类齐全,高科技产业集中。保险业居德国第一、欧洲第三,拥有全球知名的安联保险集团;银行业全德排名第二;制造业十分发达,汽车(宝马总部在此)、机械、电气(西门子总部所在地)、化工等行业在德国占据重要地位,同时还拥有30多万家中小企业。慕尼黑还是德国第二大金融中心(仅次于法兰克福)、欧洲重要的出版中心(有《南德意志报》等 320 多家出版社,是仅次于纽约的世界第二大出版城)。此外,慕尼黑的生物工程、软件及服务业也很突出,2006年成为巴伐利亚州产业集群集中的5大城市之一,通过企业、高校、研究机构等组成的网络,加快科研成果转化。
    慕尼黑是欧洲最活跃的科学研究基地之一,拥有 “慕尼黑双雄”—— 慕尼黑工业大学和慕尼黑大学,均为世界著名学府。这里还是欧洲专利局、德国专利局和德国专利法院的所在地,科研实力强劲,在微电子、精密仪器等领域成果突出。
    慕尼黑被誉为德国最瑰丽的宫廷文化中心,名胜古迹与文化活动丰富。市中心的玛丽亚广场是城市核心,哥特式建筑新市政厅的钟楼每天会进行木偶剧表演,讲述巴伐利亚历史;圣母玛利亚教堂是哥特建筑经典代表。还有巴洛克式宫殿宁芬堡,以及收藏有大量珍贵文物的慕尼黑王宫。还有2家歌剧院、45家博物馆(如宝马博物馆展现德国工程精密,古画馆是世界六大油画收藏馆之一)、40多家剧院,文化氛围相当浓郁。
    慕尼黑的英国花园,面积比纽约的中央公园还大,是城市里的一片宁静绿洲。
    慕尼黑啤酒节更是家喻户晓。始于1810年,每年九月末到十月初举行,持续两周,是世界最大的民间节日之一,每年吸引游客超600万,期间会喝掉约600万升啤酒,尽显巴伐利亚风情。
    体育方面,著名的拜仁慕尼黑足球俱乐部主场(安联球场)坐落于此,是球迷心之向往。
     从历史底蕴到现代活力,从经济实力到文化魅力,慕尼黑既保留着巴伐利亚的古朴风情,又展现出欧洲现代化都市的繁荣,是一座兼具传统与创新的城市。

    再来接着展开即将参观的慕尼黑王宫
    还是要先从维特尔斯巴赫家族说起。
    维特尔斯巴赫家族是欧洲历史上存续时间最长、影响力最深远的贵族家族之一,其统治历史跨越近800年(1180-1918年),核心统治区域集中在如今的德国巴伐利亚地区,同时曾短暂掌控过荷兰、比利时、匈牙利、瑞典等国的政权,深刻影响了中世纪至近代欧洲的政治格局、文化发展与艺术传承。
    一、起源与崛起:从地方贵族到巴伐利亚领主(12-13世纪)
    维特尔斯巴赫家族的起源可追溯至12世纪初的德国南部,家族名称源自巴伐利亚西北部的维特尔斯巴赫城堡,这座城堡是家族早期的聚居地与权力象征。1180年,神圣罗马帝国皇帝腓特烈一世(红胡子腓特烈)为削弱地方割据势力,剥夺了原巴伐利亚公爵狮子亨利的领地,并将巴伐利亚公国册封给家族成员奥托一世,这一事件成为这个家族崛起的关键转折点。
    奥托一世成为巴伐利亚公爵后,迅速巩固领地控制权,一方面通过与周边贵族联姻扩大势力范围,另一方面积极参与神圣罗马帝国的政治事务,获得皇帝信任。1255年,巴伐利亚因家族继承问题分裂为上巴伐利亚与下巴伐利亚两支,分别由奥托一世的后代统治。上巴伐利亚分支后来逐渐占据主导,1340年由阿尔布雷希特一世重新统一巴伐利亚,结束了近百年的分裂局面,家族权力进一步集中。
    二、扩张与稳固:从公爵到神圣罗马帝国选帝侯(14-17世纪)
    15世纪后,维特尔斯巴赫家族的政治地位持续提升。1506年,神圣罗马帝国皇帝马克西米利安一世正式承认这个家族为选帝侯。这一身份意味着家族拥有选举帝国皇帝的权力,成为神圣罗马帝国核心贵族集团的一员。此后,家族不仅牢牢掌控巴伐利亚,还通过军事、联姻等手段向外扩张:
    16世纪,家族后代阿尔布雷希特五世统治时期,虽经历宗教改革带来的动荡(家族坚持天主教,抵制新教),但将更多精力投入文化建设,比如邀请意大利建筑师来改造慕尼黑王宫,建造安蒂库大厅,收藏古罗马雕塑与欧洲名画等等,让慕尼黑逐渐成为南德天主教文化中心。同时,推动巴伐利亚的农业与手工业发展,增强领地经济实力。
    17世纪,马克西米利安一世(1662-1726,选帝侯时期)成为家族史上的重要统治者。在位期间,巴伐利亚卷入欧洲三十年战争(1618-1648),虽一度因支持天主教联盟遭受损失,但战后通过外交手段收复失地,并大规模扩建慕尼黑王宫,拆除旧城堡的防御设施,建造对称的四翼建筑群,引入巴洛克风格装饰等等,让王宫从军事据点彻底转变为彰显贵族身份的宫殿。还设立巴伐利亚科学院,推动科学与教育发展,进一步巩固家族在南德的统治基础。
    三、鼎盛:从选帝侯到巴伐利亚国王(18-19世纪)
    1806年,神圣罗马帝国在拿破仑战争中解体,拿破仑为拉拢欧洲贵族,承认维特尔斯巴赫家族的马克西米利安一世(1756-1825,与17世纪的选帝侯同名) 为 巴伐利亚国王,巴伐利亚正式从公国升级为王国,家族统治进入鼎盛时期。这一阶段,家族统治者通过改革与建设,让巴伐利亚成为德意志邦联中实力较强的邦国:
    马克西米利安一世推行一系列现代化改革:废除农奴制,建立统一的税收体系,完善司法制度,创办慕尼黑大学(今慕尼黑路德维希 – 马克西米利安大学),同时继续扩建慕尼黑王宫,引入洛可可风格装饰,增设皇家议会厅与王室寝宫,让王宫成为王国的政治与文化核心。
    路德维希一世(1786-1868,1825-1848年在位) 是家族中极具文化野心的统治者。他痴迷意大利文艺复兴文化,不仅邀请建筑师利奥・冯・克伦策设计新古典主义风格的国王殿(慕尼黑王宫核心建筑之一),还主导慕尼黑的城市改造:修建林荫大道(今路德维希大街),建造古画馆、新画馆等艺术场馆,收藏大量欧洲古典艺术品;还鼓励文学、音乐创作,让慕尼黑成为德意志邦联中的文化之都。不过,因支持保守派政治立场,在1848年欧洲革命中被迫退位。
    路德维希二世(1845-1886,1864-1886年在位)童话国王闻名,更关注艺术与建筑而非政治,为家族留下了重要遗产。在位期间,巴伐利亚在普奥战争(1866年)中战败,被迫加入普鲁士主导的北德意志邦联,但仍斥巨资建造了新天鹅堡、林德霍夫宫等梦幻风格宫殿,这些建筑后来成为巴伐利亚的标志性旅游景点。还资助作曲家理查德・瓦格纳,支持其创作《尼伯龙根的指环》等歌剧,推动浪漫主义艺术发展。1886年,路德维希二世因被指控精神失常被迫退位,不久后神秘去世。
    四、衰落与终结:王朝落幕与家族遗产(20世纪至今)
    19世纪末至20世纪初,德意志帝国于1871年统一,巴伐利亚成为帝国的一个邦国,维特尔斯巴赫家族的政治权力被大幅削弱,仅保留象征性的王室地位。1918年,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后,德国爆发十一月革命,巴伐利亚也掀起反君主制浪潮,家族最后一任国王路德维希三世(1845-1921,1913-1918年在位) 被迫退位,维特尔斯巴赫王朝正式终结,家族近800年的统治历史画上句号。
    王朝终结后,维特尔斯巴赫家族成员虽不再拥有政治权力,但仍以贵族身份活跃于欧洲社会:部分成员投身文化与慈善事业,参与慕尼黑王宫、宁芬堡等家族遗产的保护与修复;二战后,家族逐渐淡出公众视野,但仍保留部分私人财产与贵族头衔。如今,家族的历史遗产已成为德国重要的文化财富,其中的慕尼黑王宫、宁芬堡、新天鹅堡等建筑,以及家族收藏的艺术品、文献,不仅是巴伐利亚的旅游名片,更见证了欧洲从中世纪到近代的历史变迁。
    五、家族的核心影响:政治与文化的双重遗产
    维特尔斯巴赫家族的影响力不仅体现在政治统治上,更深刻塑造了南德乃至欧洲的文化面貌:
    政治层面:家族近800年的统治,让巴伐利亚从一个分散的领地逐渐发展为统一、稳定的邦国,为现代巴伐利亚州的形成奠定了基础;其在神圣罗马帝国与德意志邦联中的角色,也影响了欧洲中世纪至近代的政治格局。
    文化层面:家族历代统治者均重视艺术与教育,通过建造宫殿、收藏艺术品、创办学术机构,推动了文艺复兴、巴洛克、新古典主义等艺术风格在南德的传播;慕尼黑能成为如今德国的文化重镇,离不开维特尔斯巴赫家族数百年的文化积累。
    可以说,维特尔斯巴赫家族不仅是欧洲贵族历史的活化石,更是巴伐利亚地区政治、文化身份的重要塑造者。

    奥地利的部分,屡屡说到的,都是哈布斯堡王朝,那么此时,不妨梳理一下两者的关系:
     维特尔斯巴赫家族哈布斯堡王朝是中世纪至近代欧洲最具影响力的两大贵族势力,核心活动区域均集中在中欧(今德国、奥地利及周边地区)。两者的关系贯穿数百年,既因共同的政治目标、宗教立场形成合作,也因神圣罗马帝国的主导权、领地扩张、选帝侯地位等核心利益产生过激烈竞争,最终在欧洲历史格局的演变中,形成既依存又制衡的复杂互动模式。
    一、中世纪至文艺复兴:早期合作与初步竞争(12-16世纪)
    这一阶段,两大家族的关系以有限合作为主,同时暗藏权力博弈,核心背景是神圣罗马帝国的内部秩序构建。
    哈布斯堡王朝的崛起较早,13世纪起便通过联姻、继承等手段扩张势力,1438年后更是长期垄断神圣罗马帝国皇帝之位(除1742-1745年短暂中断),成为帝国最核心的统治力量。维特尔斯巴赫家族则以巴伐利亚为根基,1180年获得巴伐利亚公国后,逐步成为南德最强大的贵族势力之一,且在1506年获得神圣罗马帝国选帝侯身份,这一身份赋予家族参与皇帝选举的权力,成为制衡哈布斯堡的关键筹码。
    两者的早期合作,主要体现在共同对抗外部威胁上,如13世纪,两者曾联手抵制霍亨斯陶芬家族的霸权,维护神圣罗马帝国的贵族分权体系;再如15世纪,面对奥斯曼帝国对欧洲东部的入侵,两大家族均以天主教势力代表的身份,支持帝国的军事防御,避免中欧领地被异族渗透。
    两者之间的竞争,集中在领地边界选帝侯影响力上。巴伐利亚与哈布斯堡的核心领地(今奥地利、捷克等地)相邻,双方多次因边境城镇、矿产资源的归属产生摩擦;同时,哈布斯堡虽长期掌控皇帝之位,但需争取选帝侯支持,而维特尔斯巴赫作为选帝侯之一,常利用这一身份向哈布斯堡索要领地免税权、官职任命权等利益,偶尔还会联合其他选帝侯制衡皇帝的集权企图,避免哈布斯堡独霸帝国。
    二、宗教改革至三十年战争:宗教同盟下的权力再分配(16-17世纪)
    16世纪宗教改革后,欧洲分裂为天主教与新教两大阵营,两大家族因共同的天主教立场走向紧密合作,但合作背后仍暗藏对天主教联盟主导权的争夺,最终在三十年战争(1618-1648)中达到顶峰。
    哈布斯堡王朝(尤其是西班牙哈布斯堡分支与奥地利哈布斯堡分支)是天主教的坚定捍卫者,致力于在神圣罗马帝国内压制新教势力,重建天主教的统一权威;维特尔斯巴赫家族同样坚守天主教(巴伐利亚是南德天主教文化核心),1609年,家族主导成立天主教联盟,与哈布斯堡主导的帝国军队联手,对抗新教诸侯组成的 新教联盟。这种宗教同盟关系在三十年战争初期尤为紧密,巴伐利亚选帝侯马克西米利安一世(1662-1726)率领天主教联盟军队,配合哈布斯堡皇帝的军队攻占新教势力的核心区域上普法尔茨,一度扭转了战局。
    但这种合作很快便因利益分配破裂。哈布斯堡希望战后将上普法尔茨收归帝国直接管辖,而维特尔斯巴赫则要求将其纳入巴伐利亚领地作为战利品。最终,在 1648年的《威斯特伐利亚和约》中,维特尔斯巴赫凭借战争中的贡献,成功获得上普法尔茨的统治权,同时保住了选帝侯身份;哈布斯堡虽维持了皇帝地位,却因战争消耗元气大伤,对帝国诸侯的控制力减弱。这场战争后,两大家族的关系从宗教盟友回归权力制衡,维特尔斯巴赫通过获得新领地,成为南德足以抗衡哈布斯堡的势力,使神圣罗马帝国形成了哈布斯堡(奥地利)主导东部、维特尔斯巴赫(巴伐利亚)主导南部的格局。
    三、18世纪至拿破仑时期:从邦国博弈到王朝地位洗牌(18-19世纪初)
    18世纪,神圣罗马帝国逐渐走向松散,两大家族的竞争也从帝国内部权力转向 独立邦国的利益扩张,尤其在奥地利王位继承战争(1740-1748)中,关系彻底走向对立。
    1740年,哈布斯堡王朝的查理六世去世,其女玛丽亚・特蕾西亚继位,引发部分欧洲贵族对哈布斯堡继承权的质疑。维特尔斯巴赫家族的巴伐利亚选帝侯卡尔・阿尔布雷希特(1708-1745)趁机联合普鲁士、法国等势力,争夺神圣罗马帝国皇帝之位,并于1742年成功加冕为皇帝(即查理七世),成为1438年后首位非哈布斯堡出身的帝国皇帝。这一举动直接挑战了哈布斯堡的核心利益,玛丽亚・特蕾西亚率领奥地利军队反击,双方在巴伐利亚、 Bohemia(今捷克)等地展开激战。1745年查理七世去世,维特尔斯巴赫家族无力继续维持皇帝地位,被迫承认玛丽亚・特蕾西亚的丈夫弗朗茨一世为新皇帝,这场战争以哈布斯堡的胜利告终,维特尔斯巴赫则丧失了部分领地,且元气大伤。
    19世纪初,拿破仑战争彻底重塑了欧洲格局,两大家族的关系也因外部势力的干预而发生了根本性变化。1806年,拿破仑解散神圣罗马帝国,哈布斯堡王朝被迫放弃帝国皇帝称号,转而以奥地利帝国为核心重建势力;维特尔斯巴赫家族则选择依附拿破仑,在其支持下,巴伐利亚从公国升级为王国(1806年),家族成员马克西米利安一世(1756-1825)成为首位巴伐利亚国王,同时获得了原属于奥地利的部分领地。此时,两者的关系从神圣罗马帝国内的竞争转变为独立欧洲国家(奥地利帝国与巴伐利亚王国)之间的外交关系,虽仍有领地争议,但因共同面临拿破仑的压力,暂时趋于缓和。
    四、近代德意志统一时期:立场分化与最终疏离(19世纪中后期)
    19世纪中叶,德意志统一成为时代主题,两大家族因统一主导权的立场差异,关系彻底疏离,最终走向不同的历史归宿。
     哈布斯堡王朝的奥地利帝国,试图联合所有德意志邦国(包括巴伐利亚),建立由奥地利主导的大德意志联邦;而维特尔斯巴赫家族的巴伐利亚,作为南德最大的邦国,既不愿受奥地利控制,也对普鲁士主导的小德意志方案保持警惕。1866年,普奥战争爆发,巴伐利亚最初选择支持奥地利,奥地利战败后,巴伐利亚被迫加入普鲁士主导的北德意志邦联;1871年德意志帝国成立,巴伐利亚成为帝国的一个邦国,维特尔斯巴赫家族保留了王室头衔,但丧失了实际政治权力。
    哈布斯堡王朝则因普奥战争失败,被排除在德意志帝国之外,转而专注于奥地利-匈牙利二元帝国的统治。此后,维特尔斯巴赫家族的巴伐利亚与哈布斯堡的奥地利,分别隶属于两个不同的政治实体,互动逐渐减少。1918年一战结束后,两大王朝均因革命浪潮倒台,哈布斯堡王朝的奥匈帝国解体,维特尔斯巴赫王朝的巴伐利亚王国终结,两者之间持续数百年的互动历史也随之画上了句号。
    五、核心总结:利益主导的动态平衡
    维特尔斯巴赫家族与哈布斯堡王朝的关系,本质上是中欧贵族势力围绕着权力、领地、宗教三大核心利益展开的动态博弈:
    其合作源于共同需求:面对外部威胁(如奥斯曼入侵、新教扩张)或宗教共识(天主教立场),两者曾短暂结盟,维护中欧贵族的整体利益;
    其竞争源于核心矛盾:神圣罗马帝国的主导权、选帝侯地位、相邻领地的归属,始终是两者之间冲突的焦点,这种竞争塑造了中世纪至近代中欧的政治格局;
    最终走向疏离:随着欧洲民族国家的兴起、拿破仑战争与德意志统一的冲击,两大家族的传统利益格局被打破,最终在20世纪初的革命中一同退出历史舞台。
    两者之间的互动,不仅是两个家族的兴衰史,更是欧洲从中世纪封建制向近代民族国家转型的缩影。

    如上梳理之后,思路变得清晰了,可以专心来参观慕尼黑王宫了。
    慕尼黑王宫坐落于德国慕尼黑市中心,是德国规模最大的市内宫殿建筑群,与巴伐利亚维特尔斯巴赫王朝的统治深度绑定,该家族对巴伐利亚地区的统治长达约 738年(1180年至1918年),自1385年家族在此建造王宫原始雏形新堡后,便将其统治中心从兰茨胡特迁至慕尼黑,从此这里便成为王朝近530年里的权力核心与文化载体。
    王宫的历史跨度贯穿多个世纪,从14世纪兼具防御功能的城堡起步,历经数代统治者的扩建与改造,逐步融合了文艺复兴、巴洛克、新古典主义等多重艺术风格,最终发展为庞大的宫殿综合体。如今,这里作为博物馆与文化场所,不仅完整保留了维特尔斯巴赫王朝兴衰的印记,更承载着慕尼黑乃至整个巴伐利亚地区的厚重历史记忆。
    一、历史脉络:从城堡到宫殿的六百年演变
    慕尼黑王宫的起源与维特尔斯巴赫家族的统治需求深度绑定,每一次扩建与改造都对应着家族权力的提升与时代背景的变迁。
    1. 奠基阶段:防御性城堡的诞生(13-15世纪)
    1255年,维特尔斯巴赫家族将统治中心从兰茨胡特迁至慕尼黑,但此时仅设有简易行政与居住设施。1385年,家族成员阿尔布雷希特一世为巩固南部领地防御,下令建造新堡,一座环绕护城河的砖石城堡,设有高耸塔楼、地牢与狭窄居住空间,兼具军事防御与日常起居功能,成为王宫的原始雏形。15世纪,随着慕尼黑城市地位的提升,城堡逐步弱化了防御属性,增设了小型议事厅与私人礼拜堂,开始向贵族居所转型。
    2. 文艺复兴转型:从实用到文化彰显(16世纪)
    16世纪,维特尔斯巴赫家族成为神圣罗马帝国选帝侯,权力与财富的积累,推动着王宫进入首次大规模扩建。1550年至1571年,选帝侯阿尔布雷希特五世主导改造,核心工程是建造安蒂库 arium。这是一座长69米、宽12米、高13米的大厅,是阿尔卑斯山以北最大的文艺复兴风格建筑,墙面采用意大利卡拉拉大理石装饰,穹顶绘制古罗马神话主题壁画,最初用于陈列家族收藏的古罗马雕塑与青铜文物,后来成为王室举办盛大宴会、接待外国使节的核心场所。同期,阿尔布雷希特五世还增设了绘画陈列室,收藏丢勒、霍尔拜因等北方文艺复兴名家的作品,让王宫从 权力据点转向文化展示空间。
    3. 巴洛克扩张:规整布局的形成(17世纪)
    17世纪初,巴伐利亚卷入三十年战争,王宫部分区域受损。战后,选帝侯马克西米利安一世(1662-1726)启动修复与扩建,确立王宫围绕庭院展开的基本布局。旧城堡剩余的防御塔楼被拆除,新建了对称的四翼建筑群,以中央庭院为核心,东西两翼为政务与侍从区域,南北两翼为王室起居空间,翼楼之间通过连廊连接,形成十个相互贯通的庭院。这一时期的建筑融入巴洛克早期元素,立面增设浮雕与科林斯柱式,内部房间的天花板绘制家族历史题材壁画,家具采用胡桃木与镀金工艺,整体风格从文艺复兴的简洁转向巴洛克的华丽。
    4. 鼎盛与完善:从选帝侯宫到国王宫殿(18世纪-19世纪初)
    1806年,巴伐利亚升级为王国,王宫随之成为国王宫殿,进入最后一次大规模扩建。国王马克西米利安一世(1756-1825)重点改造了老宫殿区域,将原政务厅升级为皇家议会厅,墙面覆盖深红色丝绸挂毯,悬挂巴伐利亚历代统治者肖像;增设国王书房与王后寝宫,书房采用樱桃木家具与皮革装订书籍,寝宫则以浅蓝色洛可可风格装饰,搭配水晶吊灯与刺绣床品。1826年至1835年,国王路德维希一世邀请建筑师利奥・冯・克伦策设计了国王殿这座面向马克斯 – 约瑟夫广场的新古典主义翼楼,立面模仿佛罗伦萨彼提宫的庄重风格,内部采用白色大理石与浅金色浮雕,打造国王接待厅、皇家宴会厅等大型空间,用于举办加冕典礼与外国王室来访仪式;同期,画家尤利乌斯・施诺尔・冯・卡洛尔斯菲尔德在尼伯龙根大厅创作了天顶画与墙画,以《尼伯龙根之歌》为主题,成为德国浪漫主义艺术的重要代表作。
    5. 损毁与重生:二战后的修复(20世纪)
    1944年至1945年,盟军轰炸慕尼黑,王宫 60% 以上的建筑被毁,安蒂库 arium 大厅的穹顶坍塌,国王殿的大理石立面受损,大量馆藏文物被损毁或遗失。1945年战争结束后,巴伐利亚州政府启动修复工程,遵循原真性原则,依据18-19世纪的建筑图纸与照片,复刻坍塌的穹顶壁画;从意大利进口与原材质一致的大理石,修复国王殿立面;通过档案文献追溯遗失文物的信息,部分藏品从私人收藏或海外博物馆追回。1958年,王宫核心区域修复完成并对外开放,1990年青铜厅与珍宝馆全部修复完毕,2005年屈维利埃剧院完成最后一轮翻新,至此王宫算是恢复了历史原貌。
    二、建筑布局与空间功能:多风格融合的宫殿综合体
    慕尼黑王宫总占地面积约9万平方米,围绕十个庭院展开,分为老宫殿、国王殿、宴会厅三大核心区域,每个区域既独立又贯通,涵盖政务、居住、文化、祭祀等多重功能。
    1. 老宫殿:历史最悠久的核心区域
    老宫殿位于王宫东北部,是1385年的新堡的所在地,也是王宫历史最悠久的部分,主要包含以下关键空间:
    安蒂库 arium 大厅:长69米的文艺复兴风格大厅,最初为王室文物陈列室,19世纪后改为王室宴会厅,如今作为王宫博物馆的序厅,陈列着16世纪的意大利雕塑;大厅穹顶壁画1945年被毁,1950年代依据残片复刻,主题为古罗马神话中的酒神节庆典。
    祖先画廊:17世纪洛可可风格长廊,墙面悬挂121幅维特尔斯巴赫家族成员肖像,从13世纪的路德维希二世到19世纪的路德维希一世,部分肖像由德国巴洛克画家约翰・巴普蒂斯特・齐默尔曼创作;画廊尽头设有家族徽章浮雕,象征家族血脉延续。
    皇家礼拜堂:16世纪哥特式与文艺复兴融合风格的小型教堂,内部设有大理石祭坛与彩色玻璃窗,玻璃窗描绘圣经故事,祭坛上方悬挂17世纪佛兰德斯画家彼得・保罗・鲁本斯的宗教画作;这里曾是王室日常祈祷场所,如今每周举办一次小型宗教音乐会。
    2. 国王殿:新古典主义的权力象征
    国王殿位于王宫西南部,面向马克斯-约瑟夫广场,是19世纪新古典主义风格的代表,主要功能为王室政务与高端接待:
    国王接待厅:国王殿的核心空间,面积约400平方米,地面采用黑白大理石拼花图案,墙面装饰浅金色浮雕,浮雕主题为古希腊神话中的英雄事迹;厅内摆放着8尊意大利白色大理石雕像,分别代表智慧、正义、勇气等美德;这里曾是国王接见外国使节与贵族的场所,如今用于举办王宫年度文物特展。
   皇家议会厅:长方形空间,墙面覆盖深红色天鹅绒挂毯,挂毯绣有巴伐利亚王国的疆域地图;厅内设有16把胡桃木座椅,对应王室成员与政府高官的席位,中央为国王宝座,宝座采用镀金工艺与皮革装饰,上方悬挂巴伐利亚王国国徽;1918年王朝终结前,这里是巴伐利亚王室召开政务会议的场所。
    国王寝宫:位于国王殿二层,空间分为卧室与更衣室,卧室采用浅蓝色丝绸墙面,搭配白色洛可可风格家具,床品为手工刺绣的花卉图案;更衣室内设有多组胡桃木衣柜,用于存放国王的朝服与日常服饰;如今寝宫按1835年的物品清单复原,展示王室的日常生活场景。
    3. 宴会厅:文化与社交的核心场所
    宴会厅位于王宫东南部,连接王宫花园,主要用于举办王室宴会、戏剧表演与音乐演出:
    屈维利埃剧院:隐藏于宴会厅一翼的洛可可风格小型剧院,1751年由建筑师弗朗索瓦・屈维利埃设计,仅能容纳250人,舞台与观众席采用深红色丝绒装饰,墙面与天花板绘制金色藤蔓图案,声学设计极佳,即使无扩音设备也能保证每个座位清晰听到声音;这里曾是王室私人剧院,如今定期举办巴洛克歌剧与室内乐演出。
    赫拉克勒斯厅:面积约600平方米的大型宴会厅,因天花板绘制赫拉克勒斯十二项功绩的壁画而得名,壁画是18世纪由德国画家卡尔・罗特曼创作的;厅内设有24根科林斯柱式,支撑高12米的穹顶,地面采用大理石拼花;如今是巴伐利亚广播交响乐团的主要表演场地,每年举办约50场古典音乐会。
    王宫花园:位于宴会厅南侧,总面积约1.5万平方米,采用法式园林设计,以中央喷泉为核心,两侧对称分布修剪整齐的灌木与花卉;花园内设有多个大理石雕塑,主题为古希腊神话人物;这里曾是王室休闲散步的场所,如今对公众开放,可通过宴会厅的玻璃门直接进入。
    三、馆藏与文物:王朝文化的物质载体
    慕尼黑王宫的馆藏涵盖雕塑、绘画、珠宝、家具、钟表等多个类别,共计约1.5万件文物,分别陈列于珍宝馆、青铜厅、绘画陈列室与家具展厅,完整呈现维特尔斯巴赫家族的艺术品味与财富积累。
    1. 珍宝馆:王室权力的象征
    珍宝馆位于老宫殿地下一层,分为皇冠珠宝、宗教器物、日常饰品三个展区,主要展品包括:
    巴伐利亚国王王冠:1807年为国王马克西米利安一世制作,采用黄金材质,镶嵌144颗钻石与28颗红宝石,顶部装饰一颗10克拉的蓝宝石;王冠内衬深红色天鹅绒,仅在加冕典礼与重大庆典时使用,1918年后成为永久展品。
    圣物盒:16世纪意大利工匠制作的银质圣物盒,表面镀金并镶嵌宝石,内部存放据称是耶稣受难时使用的荆棘碎片;圣物盒造型为哥特式教堂,盒盖可打开,盒身雕刻圣经故事,是王室重要的宗教藏品。
    王室项链:19世纪为王后特蕾莎制作的钻石项链,由56颗梨形钻石串联而成,总重量约200克拉;项链搭配同款耳环与胸针,组成完整的首饰套装,曾在1855年巴黎世界博览会上展出。
    2. 青铜厅:文艺复兴雕塑的宝库
    青铜厅位于老宫殿一层,陈列16世纪末至17世纪初的40余件青铜雕塑,均为意大利与德国文艺复兴时期的代表作:
    海神尼普顿雕像:意大利雕塑家詹波隆那创作的青铜雕像,高2.5米,表现海神手持三叉戟的威严形象;雕像底座采用大理石材质,雕刻海浪与海怪图案,1590年由阿尔布雷希特五世从佛罗伦萨购入。
    罗马皇帝群像:一组8尊青铜雕像,分别表现罗马帝国的8位皇帝,每尊高约1.8米,由德国雕塑家彼得・维谢尔制作;雕像细节精湛,衣纹与面部表情刻画生动,是北部文艺复兴雕塑的典范。
    3. 绘画与家具收藏:艺术品味的呈现
    绘画陈列室:位于老宫殿二层,收藏15至19世纪的欧洲绘画,包括德国画家丢勒的肖像画,佛兰德斯画家鲁本斯的神话画作,意大利画家提香的宗教作品;其中最著名的是丢勒1500年创作的自画像,画面中画家身着华丽服饰,背景为深色天鹅绒,是文艺复兴时期自画像的代表作。
    家具展厅:分布于老宫殿与国王殿的多个房间,陈列17至19世纪的王室家具,包括洛可可风格的镀金胡桃木梳妆台,新古典主义风格的大理石面餐桌,巴洛克风格的皮革沙发;部分家具仍保持原始使用状态,如国王书房的樱桃木书桌,桌面上留有国王路德维希一世的手写笔记痕迹。
    四、开放信息与参观体验:历史与当代的互动
    慕尼黑王宫如今作为巴伐利亚州立博物馆的重要组成部分,向公众开放大部分区域,并通过导览服务、文化活动等形式,让游客深入感受宫殿的历史与文化。
    门票分别皇宫博物馆的珍宝馆,我们只购买了博物馆的门票,单人票7欧元。
    另有语音导览器,包括中文的,提供包含王宫历史、建筑风格、馆藏文物的详细介绍,导览时长约120分钟。
    每月在赫拉克勒斯厅会举2至3场古典音乐会,邀请巴伐利亚广播交响乐团、慕尼黑爱乐乐团等知名乐团演出,曲目以巴赫、莫扎特、贝多芬的作品为主,此行没有为之准备。
    每年,还会举办1至2场主题特展,如2023年的维特尔斯巴赫家族与文艺复兴特展,2024年的王宫珠宝修复成果展等。
     每年夏季的7-8月,还会举办王室下午茶活动,游客可在王宫花园的凉亭内品尝巴伐利亚传统下午茶,同时欣赏巴洛克风格的室内乐表演。
    五、文化意义与价值:慕尼黑的历史名片
    慕尼黑王宫不仅是一座历史建筑,更是巴伐利亚文化认同的核心:它见证了维特尔斯巴赫家族的兴衰,记录了巴伐利亚从公国到王国的演变,融合了文艺复兴、巴洛克、新古典主义等多个时期的艺术风格,成为欧洲宫廷建筑的典范。作为博物馆,它向公众展示了中世纪至近代欧洲的政治、艺术与生活方式,每年吸引约150万游客参观,是慕尼黑最受欢迎的文化景点之一。同时,王宫的修复与保护工作,也为历史建筑的活化利用提供了范例,其建筑与馆藏也持续为当代艺术、历史研究提供灵感,成为连接慕尼黑过去与未来的重要纽带。

    之所以在参观开始前用了如此巨量的笔墨,因为参观的过程感觉很仓促,也潦草,人在其中,几乎分不清哪里是哪里,就算一直在听着导览器,也不是完全弄得明白,倒不如事后的这些整理,让思路更清晰。
    下面的图片,大抵是按拍摄的顺序罗列的,挑重点,主要是个人的喜好,不代表什么。
    购买的只是王宫博物馆的门票,从先祖画廊开始。进入画廊前看到的雕像,与日耳曼神话元素紧密相关,是象征德意志民族精神的 日耳曼尼亚拟人化表达,或是日耳曼神话中与森林、狩猎相关的神祇,带有原始力量与野性特质。

    进入先祖画廊,陈列着上百位巴伐利亚历代皇室成员的镀金油画像,迅速感受到维特尔斯巴赫家族的历史厚重感。
    会不会第一时间被震惊到?

    设计上属于典型的洛可可风格装饰。天花板与墙壁布满繁复精美的金色雕花,搭配带有艺术感的油画,尽显奢华精致。

    接着的瓷器陈列室(原珍宝馆)。
    1730年至1733年,按弗朗索瓦・屈维利埃的设计,以洛可可风格布置;墙面雕花与镀金镶板由约阿希姆・迪特里希打造,天花板的镀金灰泥装饰出自约翰・巴普蒂斯特・齐默尔曼之手。
    直到19世纪末,维特尔斯巴赫家族的财宝都保存在此;后来藏品扩充,这些珍贵收藏移至王宫的珍宝馆展示。现陈列的内容是自1911年起,来自迈森、宁芬堡、塞夫勒、弗兰肯塔尔等多家瓷器制造厂的瓷器藏品。

    从先祖画廊出来,进入贝壳庭院,也叫洞穴庭院,这是非常特别的一处区域,出现在王宫中更是罕见。
    洞穴庭院由公爵威廉五世(1579-1598年在位)委托修建,1583年后,按其艺术顾问弗里德里希・苏斯特里斯的设计,以意大利文艺复兴园林为范本打造。庭院一端有座通过柱廊与内庭相连的大厅,被设计成洞穴样式,中央部分以凝灰岩建造,装饰有钟乳石、石笋造型,还镶嵌着彩色贝壳与水晶;大厅的墙拱上绘有描绘 “奥林匹斯诸神” 和奥维德《变形记》场景的画作。整体而言,这是一个融合文艺复兴艺术理念、自然元素与神话主题的宫廷空间,展现了维特尔斯巴赫家族对艺术与奇趣的追求。

    这类空间是欧洲宫廷为展现对自然奇珍的收藏与艺术化演绎而打造的 “珍奇式” 装饰场所。墙面、壁龛乃至门扉都以大量贝壳、珊瑚、矿石等自然材料精心拼贴、雕刻,构建出充满奇幻感的海底洞穴氛围。
    整体空间的拱顶、壁饰,融合了绘画与繁复的立体装饰,对称且华丽,尽显巴伐利亚王室对艺术与自然奇趣的追求,也见证了欧洲宫廷 “珍奇屋” 文化的独特魅力。

    有的区域用贝壳细致拼合成人物、花卉等造型,工艺极为精巧。

    核心区域还设有大理石水盆,搭配岩穴状的贝壳堆砌与金色雕塑,既具装饰性,也暗含昔日可能存在的水景趣味。

 

    前往古物馆的路上,看到若干展品,其中有瓷器。

   个个都是珍品,挑个人更喜欢的风格,拍几幅图。

    这些陶瓷工艺来自欧洲多家著名的陶瓷制造厂,其中包括:
    德国迈森(Meissen):欧洲最古老的瓷器厂之一,以精湛的制瓷技术与细腻装饰闻名,有欧洲第一名瓷之美誉。
    德国宁芬堡(Nymphenburg):巴伐利亚本土的皇家瓷器厂,风格精致典雅,带有巴伐利亚王室的艺术审美印记。
    法国塞夫勒(Sèvres):法国著名皇家陶瓷厂,擅长华丽的洛可可风格装饰,色彩与造型极具宫廷艺术感。
    德国弗兰肯塔尔(Frankenthal):曾是重要的欧洲陶瓷生产中心,工艺兼具细腻与创意。
    这些陶瓷体现了18-19世纪欧洲宫廷陶瓷艺术的巅峰水平,慕尼黑王宫作为维特尔斯巴赫王朝的权力与文化载体,收藏了这些来自不同顶级制造厂的珍品,展现王室对精美工艺的追求。

   当古物馆的空间在眼前打开时,被震惊到了。

    古物馆由巴伐利亚公爵阿尔布雷希特五世主导建造,最初用于展示家族收藏的古罗马文物与雕塑。

    为雕塑作品打造的空间,竟然可以是如此风格的,目光更容易被建筑本身所吸引,而忽略了那些雕塑。

    从哪个角度看,雕塑都是附属品,更像是为了配合这座大厅而存在的。

 

    慕尼黑王宫中的这处古物馆,是王宫最早建成的大型厅堂,也是阿尔卑斯山以北最具代表性的文艺复兴风格建筑之一。单单是这间大厅,就不枉此次前来。
    拱顶处,是16幅意大利画家创作的 “名利与美德” 主题寓言画,一幅接着一幅排开,此时的目光,无法实现一一细看,只能是瞄一个大概。

    拱形天花板上,布满精美的壁画,主题融合神话故事、历史场景与装饰性图案,色彩层次丰富、细节精湛,尽显文艺复兴时期的艺术审美。

    两侧壁龛与立柱间,陈列着大量雕塑、半身像等艺术藏品,地面则铺有规整的拼花地砖。

     侧窗墙面上,是102幅描绘城镇、市集、宫殿的风景画。
     游客们或驻足凝视壁画,或沉浸于藏品观赏,被浓厚的历史与艺术氛围所常常包围。

    为展示家族收藏而建造的这座古物馆,后来也成为了王室举办重要宴会、接待贵宾的核心场所,其建筑与装饰深度体现了维特尔斯巴赫家族对古典艺术的推崇,是慕尼黑王宫艺术与权力交融的典型缩影。      

    被大场景所常常震憾,对其中的艺术品只能是抽空瞄瞄,拍下来的,只是因为恰巧经过。

    这里收藏的雕像太多了,没办法一一细看,就算只是拍照也不能,目测如果要把这些作品都拍下来,没个小半天是万万不能的。
 

   接着进入的,是黑厅(Black Hall)。
   黑厅约于1590年由公爵威廉五世(1579 – 1598 年在位)主持建造,其名称源自1623年设置的四座黑色仿大理石门户。

    需特别注意的是天花板,是错觉主义建筑绘画,由汉斯・韦尔在1602年创作,这幅画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遭到破坏,1979年人们依照原始设计对其进行了重建。

    又来到黄色楼梯(Yellow Staircase)部分,这里很适合打卡拍照。
    楼梯宽阔宏伟,红色地毯延伸向主入口,两侧墙面以仿黄天然石的装饰营造出典雅庄重的氛围;高大的拱顶带有精致雕刻,入口处的雕像与上方文字“GERECHT UND BEHARRLICH”,意为 “公正且坚韧”相呼应,整体既彰显王室空间的威严,又传递出细腻的艺术质感与历史厚重感。
    黄色楼梯的名称,源于墙面覆盖的珍贵灰泥仿大理石,模仿的是北非黄天然石 “giallo antico”,这种石材深受古代统治者推崇。
    来到黄色楼梯,意味着来到了新王宫主楼层巴伐利亚国王套房的纪念性入口区域。

    又看到了瓷器。
    蓝白色的瓷器,带有典型的青花瓷风格,可能是从中国等东方地区传入的珍品,也可能是欧洲工坊模仿东方工艺制作的作品,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维特尔斯巴赫王朝时期,王室对东方艺术尤其是中国瓷器极为推崇,这类收藏既体现了中欧文化交流的印记,也彰显出王室对精美工艺的追求。

    下图的器物,主体部分很可能出自中国,器物上的牡丹花卉装饰是中国传统瓷器的典型吉祥纹样,大概率是明清时期的外销瓷,可能到了欧洲后进行过后续的工艺改造,加装了鎏金金属构件等,属于 “中西合璧” 的艺术珍品。

    下图的青瓷香炉,也是中西合璧的器物。
    陶瓷主体采用中国传统青瓷工艺制作,釉色温润、带有开片,顶部盖钮、炉身兽耳、底部足饰均为典型的 “狮子(狻猊)” 造型,大概率出自龙泉窑等青瓷名窑,体现了中国古代陶瓷的精湛技艺与吉祥纹样审美。
    香炉的镂空炉盖、底部衔接处等加装了鎏金金属构件,这类工艺是瓷器传入欧洲后,由欧洲工匠改造的,既提升了实用功能(镂空设计利于香气散发),也通过鎏金彰显出王室收藏的奢华感。

   下图的一组器物,更是融合了中欧工艺的装饰艺术珍品,核心为一座标注 “J. VOISIN À PARIS” 的座钟,表明巴黎工匠参与发制作,两侧搭配明显带有东方艺术审美特征的蓝釉鹦鹉造型烛台。

    下图是明清时期为欧洲市场生产的外销瓷,通过大航海时代的中西贸易传入欧洲。以中国传统青花工艺绘制山水、花鸟等典型东方纹样,再辅以大面积描金装饰,既保留了中国陶瓷的精湛技艺,又因描金带来的奢华感契合欧洲贵族的审美偏好。

    再下面的瓷器,是中国清代的广彩(广州织金彩瓷)外销瓷。广彩以 “色彩浓艳、金彩璀璨、纹饰繁复” 为核心特色,且因其外销属性,融合了中国传统工艺与西方审美需求。
    下图的盘子中心绘有人物互动的生动场景,动态鲜活;边缘以卷草、花卉等开光装饰,既保留中国传统人物画的叙事性,又通过艳丽色彩和对称布局,契合欧洲贵族的审美偏好。

    图中心的大盘中心描绘牡丹、梅花等象征富贵、高洁的吉祥花卉,边缘 “开光” 内绘琴、鹤等象征高雅、祥瑞的杂宝 纹样;金彩的大量运用,让器物尽显华贵。

    不同尺寸的套盘纹饰统一,中心是由花瓶、书籍等文人雅趣元素的博古图,周围环绕繁花,边缘饰以锦地纹与金彩,这显然是为欧洲市场定制的餐具套组,适应西方的餐桌礼仪;工艺上融合珐琅彩与金彩技法,尽显奢华精致。

   下图的这组瓷器,是中国清代的五彩 / 粉彩外销瓷,包含盖罐、大盘、杯碟套组等,以丰富艳丽的色彩绘制花鸟、博古等纹样,既展现了中国传统陶瓷色彩浓艳、纹饰精巧的工艺特色,也因其外销属性,成为明清时期中欧贸易与文化交流的见证。

    下图是两件造型生动的白瓷公鸡雕塑。
   公鸡姿态昂扬,似鸣叫状,雕塑细节精细,通过瓷土塑形与温润釉色,精准呈现出羽毛、冠部的质感,很是生动有趣

    下图还是中欧融合风格的白瓷雕塑。
    主体白瓷塑造了一位持乐器的长者与孩童互动的人物场景,瓷质温润细腻,带有中国传统白瓷如德化窑的工艺特质;底部与旁侧的鎏金金属装饰则是欧洲工匠的创作,契合欧洲宫廷的奢华审美。

    下图的瓷器还是中国清代的五彩瓷,以浓艳的绿、红等色彩为主,细致描绘山水庭园、人物活动等繁复场景,工艺精湛。

    下图的瓷器,显然出自近邻日本,是日本伊万里瓷。
    伊万里瓷以蓝、红、金等华丽色彩与丰富纹样(花鸟、山水庭园、人物生活场景等)为核心特色,17-18世纪通过贸易大量输往欧洲,因 “浓艳华贵、题材多样” 的风格,成为欧洲王室与贵族追捧的东方艺术珍品。

 
    这一系列展柜中的瓷器数量不少,只是一走一过,拍了几张图而已,导览器中无法一一讲解,更多的时间,是留给王宫中的那些套房的。
     选帝侯套房,在1599年之前是公爵图书馆,后被用作王储的居所
    选帝侯马克斯三世・约瑟夫(1745-1777年在位)掌权后,与配偶玛丽亚・安娜居住于此,成为首位执政后仍居于此的选帝侯。
    1746-1748年,由约翰・巴普蒂斯特・古内茨哈纳以洛可可风格对这处套房进行了重新装饰。1760- 763 年,弗朗索瓦・屈维利埃又对其进行了进一步改造。
    选帝侯与选帝侯夫人的套房从房间序列的两端分别进入:外侧是前厅、接见厅,中间则是卧室与私人房间。
    套房的入口处列有说明牌,清晰梳理了套房的历史脉络、艺术改造与空间设计,帮助游客理解其作为巴伐利亚王室核心居住空间的文化价值,相关的这些文字就是根据这些说明牌整理的,不然单凭小编的大脑,是没有这个记忆能力的。
    这间黄色的小厅,选帝侯夫人私人套房的一部分,最初被布置为茶厅。

    选帝侯夫人的卧室,墙壁曾悬挂红色锦缎,在当时是选帝侯夫人套房中装饰最奢华的房间

  

   目光也被墙上的那些大型挂毯所吸引,工匠的工艺令人赞叹。

    很好奇这些挂毯是怎样织出来的。

     选帝侯夫人的接见厅,作为选帝侯夫人的正式接见空间,当时厅内仅陈设华盖、王座与两个五斗柜,体现宫廷礼仪空间的核心配置。
    这个房间于1944年毁于战火,二战后被重建、重新布置,并以中性风格进行装饰,因原始装饰未留存,采用相对简约的设计呈现历史空间的轮廓。

    选帝侯夫人的第二前厅,也有大量的挂毯。

      选帝侯夫人的第一前厅 / 衣帽间,最初是进入选帝侯夫人私人套房的正式入口,兼具前厅(接待、空间过渡)与衣帽间的功能。

    好像又走回了黑厅。

   接着是宫廷花园厅与夏洛特厅
   约1615年,马克西米利安一世公爵(1598-1651年在位,1623年后为选帝侯)将王宫的一条连接走廊扩建、改造为公寓,供宾客与王室王子使用。后来,这些房间逐渐发展为宫廷花园厅与夏洛特厅。
    1814年,马克斯一世・约瑟夫国王的长女 ——夏洛特・奥古斯特公主在此拥有一套公寓,夏洛特厅的名称便源于这一时期。
    目光,更多停留在墙上的那些作品上,比如下图,画下文的德文写的是:纵然自然风貌与风土人情各异,在讲意大利语的地方,一切都更为美好,一切都令人愉悦地触动着我们。

    大型的挂毯,以细腻工艺呈现出充满神话以及田园色彩的场景。

    当时是来不及一一细看的,就只能是瞄个大概,然后拍图离开。
    还有那些家具,布料部分也都是画。

    一个接着一个的厅,也不知道具体要看什么,除了墙上的挂毯。

    还有油画。

    相比油画,此时更喜欢看这些挂毯。

    宫廷花园厅与夏洛特厅中的一间卧室,编号为36。
    关于房间内的家具,床、椅子与靠墙桌,由普法尔茨 – 茨魏布吕肯的卡尔二世・奥古斯特公爵,于1781/82年左右从巴黎的工坊定制,原本是为洪堡附近的卡尔斯贝格宫准备的。
    公爵的弟弟 ——巴伐利亚选帝侯马克斯四世・约瑟夫(1799-1825年在位,1806年后成为国王马克斯一世・约瑟夫),将这些家具带到了慕尼黑。

    床两边,立着两位天使,睡觉时便有天使守护了。
     宫廷花园厅与夏洛特厅的这些卧室,家具原本属于巴伐利亚的马克斯一世・约瑟夫国王及其配偶巴登的卡罗琳,这些家具展示了王室成员曾如何在王宫中的公寓中生活。
 

     天使的护佑,无处不在。

    宫廷花园厅与夏洛特厅中,还有音乐室。
    房间里的家具和乐器,来自第一位巴伐利亚国王马克斯一世・约瑟夫(1799-1806年为选帝侯,1806-1825年为国王的收藏。

    在维也纳国家博物馆中看到过这些乐器,此时出现只能说很眼熟。
    中间高高的那个琴,是被戏称为长颈鹿琴的羽管键琴,是巴洛克时期重要的键盘乐器,通过拨弦装置羽管拨动琴弦发声,音色明亮华丽,常出现在宫廷、贵族的音乐与社交场景中,是当时室内乐演奏的核心乐器之一。

    以金色调为主的王宫,处处都是金色的,奢华没有极致。

    没想到来到慕尼黑的第一时间,被一间曾经的王宫所填满,要紧着走,才能多看些内容。

     特里尔厅,是马克西米利安一世公爵(1598-1651年执政,1623年后为选帝侯)于1614至1615年间在东部皇帝庭院区的主楼层建造的,这些房间原本用作宾客公寓。
     特里尔厅的名称源自萨克森的克莱门斯・文策斯劳斯,这位是特里尔的选帝侯与大主教,经常居住在这些房间里。
     这里的月份系列挂毯是关键看点,是由马克西米利安一世公爵委托定制的。

    天顶画是宫廷画家皮耶特・德・维特(人称彼得・坎迪)创作,属于这个房间最初的陈设。


    大部分装饰性家具的年代可追溯至17世纪下半叶。

    特里尔厅包括若干间,王室在使用过程中也会对其中的空间进行重新划分与构建,不过基本上被二战的炮火摧毁,现在看到的,是按照王宫其他房间的风格重建的。
    那些挂毯,依然是看点。

    连绵而不绝。

    天顶画中,也是在讲故事。
    画中人物手持天平、权杖等元素,搭配拉丁文DIIDICATIO,象征司法。

     CONSILIVM象征智慧。

   再往前,是皇帝大厅。

     由马克西米利安一世公爵(1598-1651年执政,1623年后为选帝侯)于1612至1616年间主持建造。自1673年起,它便以 “皇帝大厅” 之名为人所知。
    选帝侯马克斯四世・约瑟夫(1799-1825年执政,1806年后为马克斯一世・约瑟夫国王)曾将皇帝大厅与四白马厅改建为他和配偶的私人寓所。这些被称为宫廷花园厅的房间在1944年遭到毁坏。王宫的这一部分随后被重建(1985年竣工),恢复为马克西米利安时期的厅室样貌。

    这些部分经重建的天顶画、檐壁绘画与挂毯共同构成了一套完整的图像体系,描绘了王室统治的美德。

    墙上的持毯,更突出中心人物列奥尼达。
    列奥尼达是古希腊斯巴达国王,因领导温泉关战役(率少数斯巴达战士抵抗波斯大军入侵)成为西方的英雄象征。挂毯以其为核心,再现其历史形象与功绩。
    挂毯底部的 “LEONIDAS” ,直接点明人物身份。
    再下方的
拉丁文 “ANGVSTAS FECERE VIAS SAXA OBVIA PERSIS, SED MAGIS ANGVSTAS FECERAT ISTE MANV.” 大意为:“岩石为波斯人开辟了狭窄的道路,但列奥尼达以双手(指挥)造就了更‘狭窄’的防线(暗指他在温泉关以少抗多、坚守隘口的壮举)。”
    最底部的 “HANS VAN BLEST” ,可能是创作这幅挂毯的工匠或设计师的署名。
    整幅挂毯既以艺术手法传递了古希腊英雄的历史叙事,也通过宫廷风格的工艺与装饰,体现了欧洲王室对英雄主义与权力文化的审美表达。

    下图的挂毯,描绘的是《圣经》中 “法老的女儿发现摩西”的经典宗教历史场景。
    画面的中心人物是法老的女儿,她正注视着尼罗河中篮子里的婴儿,这是刚出生的摩西(希伯来先知,以色列人的领袖)。背景的树木、建筑与远景人物,烘托出 尼罗河岸边发现弃婴的场景氛围,还原了《圣经》中摩西因希伯来男婴遭迫害,被母亲放入篮中投入尼罗河,后被法老女儿发现收养的关键情节。
    底部的拉丁文 “REGINA INFANTEM SI DESTITVISSET IN VNDIS, PVRPVREA PHARAO NON PERISSET AQVA.” 大意为:“若王后(法老的女儿)未在水中发现这婴儿,法老(的势力)就不会在红海中覆灭。”这句话暗指摩西的命运伏笔:他长大后带领以色列人出埃及、穿越红海(法老军队追击时,红海分开,以色列人顺利通过,法老军队却被海水淹没),因此这段文字以反向假设强调了摩西对埃及(法老势力)历史走向的关键影响,传递宗教叙事中命运与救赎的核心主题。

    再往前,是石厅

    石厅是17世纪王宫中最大且最重要的一组房间。马克西米利安一世公爵(1598-1651年执政,1623年后为选帝侯)在1612年至1616年间主持建造了这组房间。其名字源于房间内的装饰,使用了大理石、灰泥仿大理石,以及斯卡拉乔拉-一种模仿大理石镶嵌的特殊工艺。

    房间建造时,由彼得・坎迪创作的天顶画组画在1674年的一场火灾中被损毁。选帝侯马克斯・埃马努埃尔(1679-1726年执政)时期对其进行了修复,但后来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又部分遭到破坏。
    石厅并非用作公爵的私人寓所,而是作为接待来访皇帝的客房。如今这里陈列的是17世纪的华丽家具与挂毯,均来自维特尔斯巴赫家族的收藏。

    镜头专注于上图墙上的那幅挂毯,画面呈现一场宫廷核心仪式或重要集会,中央身着华贵服饰、带有统治象征的高位者被簇拥,周围有红衣主教装束的宗教人士、着华丽长袍与配饰贵族、孩童形象的王室后代,以及侍从、猎犬等元素,整体营造出权力中心集会的庄重与奢华氛围,传递王室的权威与家族荣光。
    作为欧洲宫廷挂毯,采用细腻的编织工艺,色彩浓艳华丽,人物与场景的细节都被精细还原。边框的复杂纹章、天使与花卉装饰,既体现了文艺复兴至巴洛克时期的艺术审美,也彰显出王室对艺术承载权力叙事的追求。
    顶部铭文 “OTHO. M. COM PALT. WITTELSPACHEN BOLARIE. DVX” 指向维特尔斯巴赫家族,“Otho”(奥托)等字样关联家族中的公爵 / 贵族人物;底部铭文与整体叙事呼应,进一步锚定王室历史记录与权力合法性塑造的核心目,用艺术作品定格家族的重要时刻,传承统治的文化权威。

   用于宴会时的桌椅,织锦的桌布工艺精湛,纹样以水果、卷草等装饰元素为主,色彩华丽且细节细腻,是宫廷工坊的精品之作。

   目光再次回到那些挂毯上,下图挂毯的核心是骑马的盔甲骑士,身着精致的金色盔甲,头戴饰有羽毛的头盔,姿态威严,似在指挥、 引领军事或仪式行动;周围簇拥着其他骑士、士兵,背景点缀城堡建筑,整体构建出中世纪-文艺复兴时期王室军事行动的场景,传递权力、勇武与统治权威的主题。
    具体说的是什么人什么事,可通过其中的文字去辨别,此时就略过吧。

    爱看这些挂毯,不单单是这些色彩,更多的是编织工艺的好奇。

    在工匠的手里,要什么就能有什么。

    这也是一处艺术领域,却不像油画那样能铸就单体的艺术家,估计是群体合作的时候更多吧。

    石厅做为17世纪王宫内最核心、装饰最华丽的房间组,连接各个房间的走廊也是看点,红纹大理石门廊、拱顶装饰画、棋盘格拼花地面的工艺与风格,都与石厅 区域的奢华宫廷美学和礼仪性空间叙事特点高度匹配。

    再前面,是华丽礼拜堂区域,属于王宫的老宫殿部分,是17世纪为巴伐利亚选帝侯马克西米利安一世打造的宗教与仪式空间。

    再往前,是圣物箱室。
    这一圣物箱收藏始于反宗教改革时期,在慕尼黑王宫内,它被维特尔斯巴赫家族的天主教统治者视为最珍贵的宝藏。自早期基督教时代以来,圣物就被认为是救赎之源,也是神恩的传递者。
    金匠们为每件圣物打造了精美的容器。16世纪至18世纪期间收藏的大部分藏品的容器,都出自慕尼黑与奥格斯堡的能工巧匠之手。

    圣物箱室的穹顶,以深蓝色为背景,搭配大面积精致的金质浮雕,充斥着巴洛克、洛可可风格的极致装饰艺术,尽显巴伐利亚王室对奢华工艺与权力象征的追求。

     脚步又到了王宫内的华丽厅室区域的,其第二前厅做为王宫礼仪性空间的一部分,承担着过渡性接待的礼仪功能,高级别访客曾在此等候或穿行,体现王室对宾客等级与仪式感的区分。

    窗前曾覆盖镜面的壁柱前有两张托架桌,属于华丽厅室的原始陈设;这些陈设是在1726-1729年由宫廷建筑师约瑟夫・埃夫纳主持布置的,保留了18世纪早期巴伐利亚王室的装饰风格与工艺审美。
 
    慕尼黑王宫作为巴伐利亚历代君主的居所,华丽厅室以精致装饰和礼仪叙事为核心,第二前厅是其中承载高阶宾客接待仪式的关键过渡空间,其陈设与历史也反映了王室对艺术工艺与礼仪秩序的双重追求。
   细看,是不是有什么不一样?

    是的,是惊奇的发现,是中国青花元素。  

    如此组合的装饰,还是第一次见,都是顶尖的艺术表达,非王室不具备的实力。
 
    没想到,慕尼黑王宫,再一次惊诧了身心。
    参观结束,回到庭院,发现等候入场的游客已经排成了长队,而且是在雨中。
    幸好我们来得早。

    发现了葡萄,大量的葡萄,就贴着墙生长,不误结果。
 
    如此生命力,蓬勃而顽强,捧出的硕果,让人看着是真的欢喜。

    走出王宫庭院,但脚步却还在围着慕尼黑王宫打转。

    同时在打转的,还有一群人,乐着他们的乐。
 
    王宫前,还连接着一处花园,就叫做慕尼黑王宫花园。
    花园紧邻慕尼黑王宫,拥有规整美观的园艺布局,还有造型典雅的亭阁建筑,整体景致精致,是与王宫关系密切的一处园林空间。

   走进花园中间的亭子中避雨,发现里面别有一番洞天。

    雨依然在下着,但似乎小了些。
    撑着伞,又晃去了距离慕尼黑王宫不远的铁阿提纳教堂,也被译为特阿廷教堂。
    教堂位于音乐厅广场,建筑的外立面呈黄色,醒目且华丽,为这座城市的建筑增添了一丝来自意大利的优雅气息。但同时,也极为高大,撑着伞的手顾不上拍照,进入教堂内部后,就容易拍照了。
    做为意大利巴洛克风格的杰出代表,特廷教堂建于1663-1690年,内部以明亮的白色灰泥装饰、繁复精致的雕塑与建筑细节著称,同时也是慕尼黑的标志性教堂之一。作为几位巴伐利亚王室成员的最后安息地,这座教堂也具有特殊的历史意义。

    教堂明亮的黄色外观与令人惊叹的全白色内部形成鲜明对比,充满了复杂的灰泥作品、高耸的柱子和精美细致的高祭坛,气氛宁静而令人敬畏,使其成为喧嚣都市中可以安静思考的好地方。

    脚步依然在围绕着王宫打转,看到慕尼黑旧市政厅
    旧市政厅的建筑外观带有鲜明的历史风格,钟楼等元素是其标志性特征,也是慕尼黑重要的历史建筑与城市景观之一。

    再一边,是慕尼黑新市政厅
    不知要如何形容眼中所见,感觉不像是在人间,更不像是市政厅。雨中简单拍摄的图片,完全呈现不出当时的感觉。

    市政厅前面,是玛利亚广场,其中有一处喷泉,名为鱼泉
    做为玛利亚广场上的标志性喷泉,鱼泉以青铜人物雕像和顶部的鱼形装饰为特色,水流从雕像与鱼饰中涌出,造型生动,既具艺术感,也承载着历史上为市民供水等实用功能。
    雨中,嘈杂的人群中,静静地拍下鱼泉,由新市政厅建筑带来的不真实感,消失了一些。

  

    继续看这座新市政厅。
    慕尼黑新市政厅做为哥特复兴风格建筑,建于19世纪的1867-1904年左右,历时近40年才得以竣工,外观以棕黑色为基调,因岁月磨砺与风雨剥蚀,呈现出厚重的沧桑感,仿佛被做旧了一般,这也是让人第一感觉不真实的原因。

    建筑中最醒目的,是85米高的钟楼,它是慕尼黑老城环路内除玛丽亚教堂外的制高点,尖顶高耸入云,细节雕刻精美。

    钟楼内装有德国最大的木偶报时钟,每天11点、12点、17点,夏季还会加上21点,会伴随音乐上演木偶钟鸣舞,生动再现历史庆典场景,是整体建筑中最具吸引力的亮点之一。

    购买门票,可以进入新市政厅塔楼游览,不是很感兴趣,所以省去了这个动作。

    新市政厅的另一面,也是透着宏大的历史感。

    视线所及之处,还有一间教堂,不如也腿过去瞧瞧究竟。

    是圣母教堂(Frauenkirche),全称为慕尼黑圣母主教座堂。
    同样位于慕尼黑市中心,是慕尼黑的标志性建筑之一,以两座醒目的绿色圆顶塔楼为外观特征。
    这两座塔楼太高了,有近百米高,越靠近,越看不全。

    慕尼黑圣母教堂始建于1468年,由巴伐利亚公爵阿尔布雷希特三世下令修建,约1488年基本落成,后续历经多次修缮与装饰完善。
    圣母教堂属于德国晚期哥特式,也被称为巴伐利亚哥特式。与法国典型的华丽哥特式有别,更注重体量感与敦实感的平衡,同时融合了后续时代的装饰影响。外观最具标志性的两座塔楼,塔顶覆盖绿色铜质穹顶,铜经氧化呈现出独特的绿色,造型介于半球与尖顶之间,成为慕尼黑天际线的核心标识。南塔高约98.57米,北塔高约98.78米,主体采用浅色石材,立面线条硬朗、结构清晰,以沉稳庄重传递宗教气场。
    进入教堂内部,空间更是开阔高挑,拱顶采用哥特式肋拱结构,交叉拱肋支撑屋顶,既减轻重量,又营造出向上延伸的视觉张力。整体装饰相对克制,以石材本色与简洁线条为主,凸显哥特式引导精神向上的核心理念,也为后世如巴洛克时期的装饰融合留出了空间。

    主祭坛为巴洛克风格,与哥特式的简洁形成强烈对比,呈现出华丽繁复的特质。中央陈列描绘圣母、基督宗教场景的艺术作品,周围环绕精美的雕刻、镀金装饰与彩色大理石镶嵌,通过强烈的视觉冲击唤起信徒的宗教情感与敬畏心。
    没有靠近主祭坛,因为感觉这座教堂,就是要离得远远地看的,靠近了就没感觉了。

    再说了,咱可是有400端的长焦镜头,离得远,也一样可以拍拍。

    彩绘玻璃窗,也是非同寻常的高。

     这些彩绘玻璃,是中世纪原作或后世修复品,以宗教故事、圣徒生平为主题,光线透过时,彩色光斑洒入内部,营造出神圣静谧的氛围。

    教堂内分布着巴伐利亚王室成员、重要宗教人物的墓碑与雕塑,融合了哥特式、文艺复兴式等风格,成为历史与艺术演变的载体。
    教堂内还有著名的魔鬼的脚印印记,相传魔鬼因教堂内部过于空旷简洁而惊出脚印,这一趣闻为教堂增添了神秘色彩,是游客热门打卡点。当时并不知这一点,所以没有去追拍,此时未免有丢丢的小遗憾。
    管风琴倒是没落下,也是高高在上的。    

    其实,关于慕尼黑市中心的部分,旅行社制定的参观方案中只有一个慕尼黑王宫,从王宫出来后走的那些景点,都是自行发挥出来的,午饭也只是简单地对付了一口。

    做为市中心,这里也有奢侈品大街。
    刚离开维也纳,初到德国,又是雨天,没有任何购物欲望,但经过的橱窗,还是可以看看拍拍的,尤其是民族服装。

   相对我们的少数民族来说,这些服装在色彩搭配上没那么花哨,看着还是很舒服的。

    找回我们的车子,前往宝马博物馆,这也是来到慕尼黑的一项重要参观内容。
    车子到了博物馆,却绕了三圈,才找到合适的地方停下车来。做为对游客开放的 博物馆,而且是热门的博物馆,自驾可停至宝马世界地下停车场,只是旅行社在小程序里没有列明,所以当时并不知晓,还以为是博物馆在这方面的考虑不周,对游客不太友好呢~~~

    说热门, 是真的热门,等候入场的人们排着长队,就算落着雨也没关系。

    非汽车迷,进这间博物馆,纯粹是为了配合队友。
    存好包后,开始参观。
    还是先来全面了解一番关于博物馆的官方资料:

    慕尼黑宝马博物馆是全球最具影响力的汽车主题博物馆之一,坐落于慕尼黑奥林匹克公园旁,毗邻宝马总部的四缸大厦,以其独特的建筑设计、丰富的历史藏品和沉浸式体验,成为科技与文化交融的地标。
    博物馆由奥地利建筑师卡尔・施万泽设计,1973年与宝马总部同步建成,2008年经全面扩建后重新开放,总面积达5000平方米。其外观标志性的银色碗状结构象征交通综合体,碗口直径41米,顶部覆盖着蓝白相间的宝马徽标,与周围低层建筑形成街道、广场、桥梁的城市意象。内部通过螺旋坡道连接地上与地下三层,参观路线长达1000米,将开放展览空间与封闭展区有机融合。
    博物馆以从历史到未来为主线,分为七大主题展区,通过125辆经典车型、发动机、概念车及珍贵文献,全方位展现宝马百年创新历程。这七个展区包括:
    1、公司之家
    追溯宝马从飞机发动机制造商转型为汽车巨头的轨迹,展品包括1922年首台 BMW IV 型航空发动机、1923年首款R32摩托车(全球首款轴传动摩托车),以及 1928年收购埃森纳赫工厂后生产的首款汽车Dixi 3/15 PS。
    2、摩托车之家
    呈现宝马摩托车从慕尼黑(1923-1969)到柏林 – 施潘道(1969至今)的生产史,亮点包括1937年 R71 军用摩托、1973年首次亮相的 K100 巡航车,以及2024年最新款电动摩托车 CE 04。
    3、科技之家
    聚焦技术突破,包括轻量化结构:展示碳纤维车身、铝合金底盘等材料创新;发动机矩阵:陈列从直列六缸到 V12 的历代经典引擎;猫王的宝马507:还原1956 年猫王定制的红色敞篷车,全球仅存252辆。
    4、赛车运动之家
    致敬赛道传奇,包括1936年328 Roadster(勒芒冠军原型车)、1975年F1赛车(尼基・劳达夺冠座驾),以及2019年M8 GTE耐力赛车。
    5、品牌之家
    通过80余年的广告海报、灯箱和LED互动墙,解析宝马 “纯粹驾驶乐趣” 的品牌哲学。
    6、系列之家
    按车型系列梳理发展脉络:从1966年1600-2奠定3系基础,到2023年 7 M70 xDrive纯电旗舰,展现宝马从豪华到电动化的转型。
    7、设计之家
    揭秘设计背后的故事,比如油泥模型工作室:还原设计师手工雕琢原型车的过程;概念车长廊:陈列2009年Vision EfficientDynamics(i8 前身)、2021 iX Flow(变色车身技术)等前瞻性作品
    这样的博物馆,看点其实有很多,只是大多数女性都看不出所以然;而队友则看得津津有味,且异常兴奋地充当着义务讲解员,也是非常特别的一次参观体验。

    也拍了一些图,但相对不多。
    关于摩托车,队友也很想有一辆。

   可以靠近的摩托车,更让人眼馋。

   如此可爱的造型,谁不想拥有啊~~~

    还有更多的小可爱,此时只能是看着。

    与之合影,还是可以有的。

    曾经也拥有过一辆黄色的车,不过是甲壳虫,没宝马值钱,哈哈哈~~~

    关于发动机,完全看不懂。

    适用于各种交通工具上的发动机,长相很不相同。

 
    刹车片的工作原理,队友也是认真地讲解了一番,尽管还是不懂。 

    下图拍下的,是宝马博物馆中的核心展品,猫王埃尔维斯・普雷斯利曾拥有的宝马507跑车。
    宝马507是20世纪50年代宝马打造的经典敞篷跑车,全球仅生产了252辆,兼具极高的收藏价值与设计美学。猫王在德国服役期间拥有过这辆车,使其成为宝马品牌与流行文化跨界融合的标志性载体,既展现了宝马 507 的历史地位,也体现了博物馆对经典车型+文化符号的展示巧思,是宝马百年创新历程中科技与文化交融的生动缩影。

    下图展示的是庆祝宝马艺术车项目50周年的展览场景。
    三辆经艺术家创作、色彩与图案极具艺术感的宝马艺术车,属于宝马自1975年启动的艺术车项目,即邀请全球艺术家在宝马车型上进行创意涂鸦与艺术创作,将汽车转化为移动的艺术载体。

    当然了,这里也有纪念品商店,其中还看到了宝马牌手表,是不是也很特别呢~~~

    走出宝马博物馆,相对王宫来说,参观是轻松的。
    当天的参观任务完成,可以轻松地拍照留念了。

    往停车的方向走,也可以轻松地停下来拍拍喜欢的花儿了。

    拍的,还是醉鱼草,只不过换成了白色,而看得更多的是紫色。

    开车前往入住的酒店,酒店名为欧洲之星大中心酒店,Eurostars Grand Central。
    午饭没好好吃,晚餐想吃顿好的。旅行社推荐的酒店,脚力可达,于是信步前往。
    已经非常接近了,却不像是有饭店的样子,还好坚持着继续找,终于找到了饭店入口。

    餐厅名为奥古斯丁地窖餐厅(Augustiner-Keller),处于一处相对隐秘的院落之中,以啤酒花园闻名。
    生意非常好,院子里挤着很多德国人,单纯只是为了喝啤酒。

    服务员忙得团团转,幸运地得到了座位,尽管是与别人拼桌。
    发现,是无意间闯进了德国人的老巢了,周围全是德国人。

    先点了啤酒,然后慢慢地等主食上来。一边等一边与同桌的两位当地人聊天。发现每个人都会说上那么一两句中文,而且是非常友好的笑容。
    点的主食,当然是大肘子,来了德国,一定是要吃大肘子的呀~~~
    肘子来了,真是不小,一份足够饱腹两个人,搭配酸菜,味道是真的不错。

    这是一次非常特别的体验,自拍娱乐,却被德国人发现,不仅不反感,反而主动要求加入,真的真的,这体验感太nice了。

    餐厅中,也有家庭,带着小Baby。

    餐厅中的另外一个区域,大概是被包场了,正在举办某种仪式。

    从人们的着装中可见端倪,却没好意思多看多问。

    离开餐厅的啤酒花园,发现更多的人,正在走进啤酒花园。
    关于慕尼黑的记忆,除了王宫、宝马博物馆,还有这顿晚餐,体验感是真的太美妙了。
 
    回到酒店房间,看着加出来的床,想衣襟了。

    说衣襟,衣襟就到。
    乐团的行程以慕尼黑结束,再然后就是第二天一早去机场往回飞了,还是先经停北京,再返回深圳。不想等第二天一早再去接衣襟,而是提前一晚接回,自己的孩子经管在自己手里才更安心。
    与乐团的大巴同时到达酒店,见到了衣襟。
    谈及这一天的行程安排,衣襟只说去了新市政厅,且当了很久某老师的电灯泡,对其拍照技术特别不看好,然后就是自由活动,具体也不知道都做了些什么。看到有些孩子是去了宝马博物馆的,两台车并不同步,这安排也是奇怪了。从群里的信息,感觉团队的大部分时间都用在了集合上,有些人太过拖拉,严重缩短了有效的游览时间。

    一家人,终于在一起了,这感觉,比什么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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